“小人多嘴,全是小人多嘴……全是小人的错……”
就这样,严妈妈跟疯了似的,一直嘴里重复这几句话,再不说其他。
苏意见她如此,便让人将其拖了出去。下一秒,目光落在钱氏身上。
她起身走过去,温声道:
“眼下咱们侯府是新贵,陵京城里都是捧着的。若是自己不看好自己的脚下,哪天摔了,可就是想爬也爬不起来了。”
说完,她给钱氏添上新茶。
钱氏本想寻个由头逃了,可这新茶刚添,她又开不了口了。
她嗫嚅半晌,道:
“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许姨娘,她远房的表侄女来了,刚丧夫,还带着个孩子,手里不大宽裕。我、我想让喜儿给她送些银子过去的,谁想那贱婢自己拿错了……”
说完,她忙端起茶饮一口,继续道:
“我也不知情,这才误会了若春姑娘。”
语尽,她赶紧拿帕子擦擦额角的汗。
总算圆回来了。
苏意点头。
倒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大娘子本就与许姨娘不和,又怎么会给她的亲戚递银子?
她不紧不慢道:“既是亲戚,自然应该多多帮衬。可此事,儿媳竟从未听姨娘提起,姨娘怕是与我见外了。”
钱氏尴尬笑笑,解释道:
“许氏本就是事事都爱藏心里的,意儿你不必介怀。”
苏意若有其事地答应着,又不解道:
“既然如此,这里面又碍着二爷什么事?”
钱氏笑容一僵,只能硬着头皮道:
“是我说的不够详细,那表侄女过来,是望山去接的,眼下估摸着正帮着安顿呢。”
苏意点头,用帕子擦了擦唇边的水渍,随口道:
“安顿到何处了?”
谢望雪本就好奇,心下听个大概也自觉明白不少。
她倏然开口,猜测道:
“今早我便见兄长乘马车往湖边去了,想来,该是住在先前哥哥买的小书斋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好像叫,锁春斋。”
钱氏看着女儿喋喋不休的模样,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底儿都透穿了。
苏意心底涌起一丝嘲讽,什么小书斋,不过是买了一处与人欢好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