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桩案子的凶手显然是想了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花上至少半日的工夫宰猪一样地杀一个人,还给洗干净送到家门口,这样接连杀了三个,并且极有可能在明早出现第四个,如果景翊明天不能把这人抓起来,那还有可能会有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
天晓得这凶手在想些什么。
(四)
冷月回到房里的时候季秋已经耷拉着脑袋睡着了,冷月下午睡了那一觉,一丁点儿睡意也没有,坐在床上对着成珣的那份验尸单来来回回看了十来遍也没看出点儿什么新念头来,倒是夜色越深,越惦记那个还没回来的人了。
昨晚这个时候他正躺在这张床上,把她搂在怀里给她揉着疼得要死要活的胃。她虽疼得脑子有点浆糊,但还是清楚地记得,那人温柔得简直要把她揉化在他怀里了。
这是她活到现在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最温柔的,以往与她打交道的男人不是带兵打仗的就是作奸犯科的,整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谁还温柔得起来?
她爹疼是疼她,但光凭他名震朝野的驴脾气也挨不上温柔的边儿,萧瑾瑜也会关心她,但萧瑾瑜毕竟亦师亦主,性子也清冷寡淡得很,发起脾气来更是比敌军屠城还可怕。唯有景翊,通身的温柔里带着一点并不硌人的硬度,以至于这会儿想起这个人来,她心里都软成了一团。
在决定嫁来之前她从没想过成亲的事儿,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让季秋恨得牙痒痒的那种喜欢,反正她就是很想再在他怀里窝一次,就窝一次,窝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了。
这样想着这个人,冷月禁不住又担心了几分,索性披衣去书房转了一圈,里面黑漆漆静悄悄的一片,什么人也没有。
反正这会儿回去也是在床上烙饼,冷月干脆就在府中信步闲逛起来。景翊过日子的讲究程度堪比萧瑾瑜对结案案卷的要求了,单是这宅子就没有一处是荒着闲着的,处处透着她看不出来但感觉得到的精妙,纵是夜深如此也不觉得阴森骇人,走走看看便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走到后墙小门附近时已见有几个家丁尚浓的夜色在忙活了。
“呦……夫人!”一个年长些的老家丁远远地听见脚步声,转头来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