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略显尖细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得厉害,听来别有一番刺耳,冷月轻轻皱了下眉头,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这话我记下了,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让他好好想想那几十本刑律里有没有说过谋杀他人玩物是个什么罪。”
冷月说着站起身来,搁下方才一直握在手里的茶杯闪身上前,电光火石之间就信手扯下了季秋的衣带,转手拽过茶案边的一把椅子,按着季秋的后颈三下五除二地把她和椅子腿儿结结实实地绑到了一块儿,才淡声道:“在他回来之前,你就好好想想怎么抵赖吧。”
冷月也不唤人把季秋带走,只在季秋衣摆上扯了块料子塞住了她骂声不断的嘴,就坐回桌边气定神闲地扫光了除那盘红烧肉以外的所有饭菜,拿空盘把那盘红烧肉盖起来放到一边,才唤人来收了其余的碗碟,又让人拿了些青虾来喂缸里的那只甲鱼,看着甲鱼在缸里追着吓疯了的青虾们来回跑了小半个时辰,才让人泡了壶茶来,坐在茶案旁的另一把椅子上看起景翊留在屋里的那册话本来。
此间进进出出的丫鬟家丁全都看见了被五花大绑捆着椅子腿儿上的季秋,但冷月安然得好像丝毫感觉不到那人的存在似的,眼神从那片地方飘过的时候就像是穿过空气一样。
他们一早都得了齐管家的严训,待冷月如待祖宗一般小心恭敬,冷月只字不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都当是什么都没看见了。
怕是一回事,他们或多或少还都惦记着另外一回事。
主子整治个丫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是个受了好几天闲气之后终于熬出了头的主子,京中传言里这位主子就不是个善茬儿,不然也抓不来那么些大男人都头疼的穷凶极恶之徒,只是这会儿她拿待犯人的法子来待家里人,要是让那位素来温和大度的爷知道,这不知道怎么得来的娇宠一准儿要鸡飞蛋打了。
一定程度上季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挣扎了一阵,磨破了手腕上的皮就安静了下来,冷月这才得了清静,丢下这不知所云的话本往床上一躺,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景翊还没回来。
冷月吃过晚饭,闲来又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把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挨个儿看了一遍,到了差不多睡觉的时候,景翊还是没回来。
冷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