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壳里的,日后来我家换东西,螃蟹也使得。”
众人皆惊:“螃蟹?瞧着那硬壳就不是个好相与的,里面居然还这般美味?”
叶霓笑道:“是哩,这螃蟹也就最近好吃,再过些时日就差了。”
“哦,那一直收么?”
“四只螃蟹换一箩筐的豆腐,或是一箩筐的豆干,收个两旬便不要了。”
两旬后,螃蟹肥美的时令也过去,也因为这个时令的关系,叶霓没打算把它做主推,正经的还得看爆炒田螺和卤味。
那些村民听了,都觉着是个好买卖,虽说最近的池子是叶家的,想来不能去摸,但山上还有好些水源,那些可是无主之地呀。
再或者勤快些的,往李家庄跑一跑,那里有一个不小的湖泊,螃蟹想来也不少,对村民来说,这买卖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
因此个个都铆足了劲,要叶霓备好豆腐豆干。
仓河村和石头城本就相隔不远,这么一早上的光景,人人都言,叶霓又做出了一个美味的吃食。
之前因为得了豆腐方子,而担心影响叶家钱路的那些个村民,也都放下心来,若是客栈开起来,那豆腐确实是个小生意。
话题转到仓河村南边,一个茅草屋里。
谢长安看着眼前吃空的豆腐碗若有所思,他道:“你说,三娘是不是知晓你在这儿?”
“主公何出此言?”
“唔,上次我送她归家时,她问了我山上灯火一事。”
殷诚语塞,此事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但他自问身手过人,那叶三娘不过是个普通的农门女娘,哪里有这等眼力?
谢长安又道:“这次送来的豆腐多了许多,瞧着不像是我与田狗儿能吃完的。”
“会不会是田狗儿走漏了风声?”被他这么一说,殷诚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田狗儿尚且不知你在这儿,又怎么告知旁人?”
殷诚沉默,半晌才道:“许是这女娘倾慕主公,因此才送来恁多吃食。”
一想到之前吃下的一大碗蟹黄豆花,他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谢长安半点不觉,他只是清咳了几声,掩饰道:“许是如此罢。”
“郎君?”屋外田狗儿敲了敲门。
“怎得?”
“豆花若是吃完了,我便拿去洗洗,送还给三娘。”
谢长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