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田狗儿的脸垮下来,没想到他家郎君这次胃口这般大,居然全部吃完了,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每次送回碗筷时,叶霓都会再给他添上一碗,这次想来也不差。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叶霓这次给他的只有普通的豆花,若是还想吃蟹黄豆花,还要等到明日。
“无有了无有了,快走罢!”四娘本来对田狗儿感官还行,但奈何今天的蟹黄豆花太好吃了,自家阿姊又送予田狗儿许多,她自然心里不痛快。
“好好好,只是不知明日何时再有?”
叶霓笑道:“明日还有你家一份,届时我再多给些。”
“多谢三娘。”
等田狗儿回来说了这事。
谢长安身子一顿,“她真这么说?”
田狗儿豆花吃得呼呼作响,闻言道:“是哩,三娘言郎君爱吃,下回要多给些。”
黑暗中的殷诚无声地与他对视一眼。
殷诚心道:坏了,她定是发现我了。
谢长安:噫,她果真没有放下我。
虽说两人交流的驴头不对马嘴,但都感觉良好。
想了想,谢长安这次亲自从瓦罐里掏出了一些肉,这当然是殷诚在山上猎取的,天地良心,虽说他身手不差,但打猎技艺也实在不像样。
“郎君这是作甚?”
“三娘家的蟹黄豆花是要卖钱的,咱们平白吃了这般多,自然要礼尚往来。”
田狗儿点头,“我知,待会儿就送去。”
“你且慢慢吃,我自己去送。”
田狗儿呆了呆,又问:“郎君不是言这些肉,都是要拿去城里卖钱么?”
可不是么?前两日谢长安扛着野猪回来的时候他也兴奋了一阵,谁知最后卖了一多半,剩下的这些不耐放,都被腌成肉干了。
话说,另一边叶霓收到这肉干时也是愣了一瞬,原文里可没这回事啊,按照原文的故事走向,谢长安是在年关将至时回的盛京,粗略算算,也差不多是这时候走的。
但瞧对方这模样,怎得半点没有要走的样子?
她道:“郎君不是要进京赶考么?可是银子没攒够?”
眼前的女娘撸起袖子,露出半截光滑白嫩的手臂来,他撇开眼睛,心里却不是滋味,这人就这般盼着他走么?
心里这般想,嘴上却道:“银钱已经攒下许多,只是还差些,要过一阵子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