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知县指了指桌上的那把短刀道:“这刀从你房间搜到,死者伤口与这刀的刃口吻合。凭你铁齿铜牙,本官看你今日如何脱罪。”
张子铭反问:“如果按照大人所说,若是能证明这把刀是谁的,谁就是凶手是吗?”
“是的!”娄知县脱口而出,皱眉思虑几息后道:“本官劝你不要再做徒劳之举,早日认罪伏法。看在往日的情面,本官可以判你轻一点。”
“那就多谢大人。请大人拿出红泥。”
马师爷无奈的将陈词递给了一名衙役,衙役将木盘放在张子铭身前,把陈词递给张子铭。
张子铭细细阅读,上面控诉了自己三大罪证。
一,杀人。二,拘捕。三,放狗咬人。
好一个娄知县,把能想到的罪名都按在了张子铭身上。
将拇指按在红泥上,张子铭的拇指在陈词上空悬停许久后,猛然抬起。
“大人,这签字画押的手印会不会被替换。万一有人重新写了陈词,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按了手印换了小人的罪名怎么办?”
“手印是每个人独有,千人千样?怎么会调换。按!”
既然你们认可指纹,那就好。张子铭的计谋一切都已经按他设想的呈现,顺手将大拇指按在陈词上。只不过,他按在了纸张的背面。
接过纸张的娄知县气的面色涨红,当即拿起桌上的惊堂木一阵猛拍。让一旁的衙役狠抽张子铭二十大板。
“等等!”
张子铭止住了上前的衙役,从怀中掏出装着墨粉的布袋往堂前走去。
“张子铭!你干什么!”
张子铭没有理会娄知县的怒喊,将布袋打开一个小口,让墨粉顺着布袋上的小口均匀的洒落在刀把上。
这一奇怪的举动让娄知县一时顾不上阻止,朱凌峰从椅子上站起,盯着张子铭轻微的吹着刀把上的墨粉。
一时间,周造除了张子铭呼呼的吹着气,再听不到一丝杂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子铭的身上,就连堂外的百姓都不敢大口喘气。只是随着张子铭的一吸一呼间配合喘气。
随着张子铭慢慢将刀把上的墨粉吹开,一坨坨黑色的指纹赫然出现在刀把之上。
白色的玉石刀把,与那黑色指纹格格不入。但是,却将众人的情绪拉扯到了极点。
人们想不明白,这手印怎么就这么凭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