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添几双碗筷而已,琼华放心好了。”杜萦让她在花厅小坐,嘱咐赵慕箫好好陪着,自己则去安排午饭去了。
赵慕箫望着翠岫院的位置,如坐针毡。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赵琼华瞥了一眼看似稳坐泰山,实则心里早就跟猫抓似的赵慕箫,也不说放他离开,只不紧不慢地抿着茶盖。
翠岫院里,苏知鹊趁赵慕箫和赵琼华都不在,借着给裴江流递茶水的间隙,轻声告诉他自己准备跟赵元璟退婚。而在退婚之前,她需要待在侯府里。
“退婚?那可大事!师父那——”裴江流正准备再问,抬头见一个满头插金攒翠的贵妇人步履匆匆地走进院子里,而她身后,跟着不久前跟自己吵架吵输了的赵余成。
裴江流望着妇人和赵余成八九成相似的五官,心想:哦,这是搬了阿兄没出成气,又把娘老子给搬出来了啊!真是个没断奶的娃娃!
他无视两人,继续干活。没有留意到一旁的苏知鹊身形突然不稳,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步。
“娘,就是这个人,他不仅骂我,还打伤了阿兄!”赵余成愤愤地说。还是他聪明,看到大夫人和阿兄离开了,赶紧搬来娘来给他出气。
“在侯府门前放肆,还胆敢打伤侯爷!你好大的胆子!”叶蓁蓁用手指着裴江流怒斥道,“来人!将他给我绑了!”
“哟,好大的威风啊!”裴江流将苏知鹊拉到身后,按着锄头说道。苏知鹊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颤着唇说,“她是侯府的叶姨娘。”
“你!”叶蓁蓁指着苏知鹊说道,“你是哪个院子的?为什么带着面纱?怎未见过你?”
听到叶蓁蓁在问自己,苏知鹊深吸一口气,缓缓从裴江流身后踱出,施了一礼道:“回夫人,奴婢是慧宁公主的侍女,我家公主如今正在前厅同侯爷说话。夫人差人一问便知。至于这位裴公子,”她看了一眼裴江流,轻声道,“乃是侯爷的朋友,还请夫人客气些。”
“哼!不过一个宫婢而已,竟也敢跑到我侯府撒野,教训起我如何做事来了!”
“来人,将这个贱婢脸上的面纱摘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见不得的阿猫阿狗,都敢往我侯府闯了!”
一旁的小厮见状面面相觑。毕竟裴江流是侯爷带来的人,而苏知鹊,是公主的侍女。这两个人,他们谁也不敢得罪。可叶蓁蓁这位府里的如夫人,他们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