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心!”一旁的门房和小厮见状,纷纷惊呼出声。
赵慕箫眼神一凛,瞥了一眼手指上瞬间渗出的鲜血,心中暗惊:此人功夫竟如此了得,连一片竹叶都能运用自如,绝非池中之物。
他忽地想起来此人的名字在何处见过了!
在泽州府他的私宅里,苏知鹊丢掉的那张纸上面,她划掉的一大串人名里,独独“裴江流”这个名字用字圈了起来。
而在她给王慎的信中,也特意提到要让裴江流此人来运送紫竹。
裴江流,竟是眼前不过才十八岁模样的少年!他大意了!
赵慕箫轻轻吸了口冷气,目光锐利地看向裴江流,冷冷道:“裴公子,你我素无恩怨,今日之事,未免过了。”
裴江流收回竹叶,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讥诮的笑:“倒打一耙?呵呵,明明是你们侯府不敬在先,裴某才反击在后。至于这紫竹,既然侯府不稀罕,裴某带走便是。”
说着,他也不顾赵慕箫的反应,径自走向那些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紫竹,手法娴熟地将它们一一拾起,准备离开。
赵余成见状,气恼地跺了跺脚,这个人实在胆大包天,竟敢伤了阿兄!他正要发作,却被赵慕箫用眼神制止。
赵慕箫淡淡道:“裴公子的身手与智谋,实在令人钦佩。这紫竹既是裴公子受人所托相赠与我,哪有再收回之理?方才的误会,实乃本侯考虑不周所致。裴公子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屈尊入府,指点一番紫竹的栽种事宜,也好让我们侯府尽一尽地主之谊。”
裴江流正要拒绝,突然察觉到不远处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迅速朝角门望过去,只瞧到缓缓落下的车帘,和来不及收回去的一只芊芊素手。
那只手?哦,他认得。
他忽而改了主意,笑道:“既如此,裴某恭敬不如从命。”
赵慕箫吩咐小厮好生将紫竹运到自己的慕竹院,自己则引着裴江流到了前厅就座。
“不瞒裴公子,我那院子虽名为‘翠岫院’,实则院子里一棵竹子也无。裴公子这些紫竹,实在是锦上添花之举。”
赵余成气呼呼地在一旁坐下,冷哼一声道:“什么锦上添花!我看那人就是善于蝇营狗苟之辈,知道阿兄院子里没有竹子,才故意送紫竹来,好讨阿兄的欢心!”
赵慕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