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见指使不动翠岫院里的人,勃然大怒,颤抖着手说:“你们,你们反了天了!”她转脸吩咐左右,“明月,明红,你们去将那个小贱人给我带过来!”
“我看谁敢!”裴江流长身伫立,挡在苏知鹊身前。
明月和明红不约而同看向叶蓁蓁。叶蓁蓁更气了,她快步上前,直奔苏知鹊,她就不信了,自己堂堂侯府的如夫人,还让一个毛头小子比下去气势不能。
裴江流怒目圆瞪,凝视着叶蓁蓁。在她距离自己和苏知鹊几步远的地方,忽地翻动手腕,手中攥着的竹叶无声无息地朝着她的膝盖射去。
叶蓁蓁“唉哟!”一声,只觉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扑通”一声,不自觉朝着裴江流和苏知鹊跪了下去。头上的步摇珠翠也随着她的身形歪歪斜斜,明月和明红见状,慌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夫人倒不用给我们行如此大礼。”裴江流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斜觑着叶蓁蓁,“晚辈承受不起。”
叶蓁蓁立刻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将起来,挣扎着指着裴江流的鼻子骂:“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
裴江流笑眯着眼,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他眼里明明带着笑,可还是让叶蓁蓁觉得遍体生寒。
“表婶,那您可得多做些,慕箫哥哥院子里还有朋友在忙活呢!”赵琼华脆生生地说。
“就是那几个在栽竹子的?”杜萦疑惑地看向赵慕箫。
裴江流索性也不走了,他转身看向赵慕箫:“侯爷,咱们开始栽竹子吧,这位姑娘是宫里来的,在布景造景一事上定有诸多见解,不知可否在一旁襄助一二。”
“好。”苏知鹊不假思索地回答。忽地反应过来此刻赵琼华可是自己的主子,她做出一副商量的样子,“公主,奴婢可以给裴公子打下手吗?”
“自然可以。”赵琼华笑嘻嘻地说。
苏知鹊根本不必动手,裴江流本也不必动手。赵慕箫随他们刚在院子里站定,杜萦便领着一众丫鬟婆子呼啦啦赶了过来,见着赵琼华,鼻子一酸,便要落下泪来,“琼华啊,可想死表婶了!”
赵琼华慌忙从藤椅上起身,一边给赵慕箫示意,一边拉着杜萦的手往外走。“表婶,琼华来你府上散散心,本就叨扰,该先去知会您一声的。”
赵慕箫默默地跟在众人身后。杜萦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琼华妹妹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眼下就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