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流嗤笑一声,一把抄起茶碗,仰头灌了个底儿朝天,眼神里满是不在乎:“我说侯爷啊,您这可就想岔了。她?哼,那是出了名的有主意,做事从不按套路出牌,更别提低声下气去讨好谁了。那紫竹啊,要我说,八成是她不想欠侯爷人情,或者觉得礼数得做到位,这才让我捎带给你。至于讨你欢心?得了吧,侯爷府里宝贝多得跟米似的,几竿子竹子,能添啥彩头?”
这番话回答得滴水不漏,却又起着四两拨千斤的作用,让赵慕箫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在心里衡量着他与苏知鹊之间关系的深浅与重量。
他脸色微妙地变化着,最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裴公子言之有理,是本侯多想了。还请裴公子勿怪。”
赵余成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阿兄,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赵慕箫像看个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裴江流将茶盏重重往茶几上一放,起身催促道:“既是栽竹子,那就快些栽!你栽你的竹子,我找我的人,咱们别在这磨磨蹭蹭了!”
“栽什么竹子?找什么人啊?”一道悦耳的声音自旁侧传来。
裴江流欣喜地循着声音望过去,目光却是落在说话那少女身旁戴着面纱的女子身上。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就走:“我就知道你在这!方才那人还诳我!快跟我走,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赵慕箫见状,眉头紧锁,他虽未料到裴江流有此等手段,但身为瑞阳侯,自是不允许有人在侯府门前如此放肆。
他正要出手制止,却见裴江流手中的竹叶“剑”再次出手,这一次,目标竟是刚刚下令卸紫竹的自己。
“我们府上,没有你要找的人。”赵慕箫冷冷道,随即吩咐人将紫竹卸下。
门房招呼几个小厮,很快将紫竹卸下了。
“你们仔细些,这些紫竹可珍贵着呢!”裴江流见小厮粗鲁地将紫竹随意丢在地上,有些着急。
竹叶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太优雅的弧线,裴江流眼神一凛,身形未动,却以极快的手法从地上拾起一片掉落的竹叶。
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他已将那片薄薄的竹叶化作了一柄锋利的“剑”,轻轻一挥,便将来势汹汹的断竹准确无误地挡了回去,同时借力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