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林边缘的河岸边,一片静谧之中,水草丛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紧接着,一个头发上沾满污泥的人头冒出了水面。
正是一个女子!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嘴中含着一根芦苇秆。脑袋刚探出水面,她“噗”地将嘴中的芦苇秆吐掉,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
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泊着一只小船。
她哆嗦着爬上了岸。春日里的河水啊,冰啊,真的好冰啊!
苏知鹊就着河水迅速洗了把脸,猫着身子往密林里钻去。
密林里有一条羊肠小道,先前她从外祖父家回华阙城的时候,曾从这里经过。
“顺着这条小路往东再走一段,就能到达妙慈庵了。”她颤着唇说。
苏知鹊的生母王瑶生前同妙慈庵的住持净心师父交好,去她那借住几日应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苏知鹊深吸了口气,微微挺直了背,拖着酸麻的双腿往前走。
头顶的日光渐渐由密转疏,苏知鹊知道,小路就在眼前了。
她抬眸一看,傻眼了!
小路上,不知何时停着一辆马车,赵慕箫身穿翠雾大氅,斜倚在马车旁,一手轻轻搭在大氅的衣襟上,正笑眯眯地瞧着她。
苏知鹊下意识转身就跑。
但她还没跑几步,脚上突然就使不上力气了,一个踉跄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她泅了小半个时辰的水,腿肚子早酸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她闭上眼准备摔个狗啃泥时,身后忽地卷起一道风。
那股风将她周身迅速一卷,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爷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嗯?”头顶传来男人戏谑的笑声。
苏知鹊又羞又恼,敢情自己白白在刺骨的河水里泡了那么久么?还是没有逃脱赵慕箫的手掌心?
可,她做得那么逼真,他是怎么觉察出来的?
“不要动,身上都湿透了,跟爷去马车里换。”赵慕箫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阔步向马车走去。
赵顺见到这一幕,垂眸将帘子掀起来,而后在一旁守着。
他在心里不禁给他家侯爷竖了个大拇指!侯爷太厉害了,仅凭苏姑娘坠河时没有呼救便猜到她是自导自演做的一场戏。
可侯爷到底是怎么猜到苏姑娘会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