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刻所作所为,按律当受惩处,轻则杖责,重则流放。你不仅不顾念夫妻之情,更枉顾亲子之义,真真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苏知鹊言辞犀利,字字珠玑,周围的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点头赞同,有人面露不忍。
那男子脸色铁青,显然未曾料到会有如此一番说辞,他强词夺理道:“这是我家事,与你何干?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苏知鹊冷笑一声,道:“家事?家事亦需合乎道义,合乎律法!若家家户户皆如此行事,那这世间还有何公理可言?奴家虽非官非吏,但见义当为,岂能见死不救,见恶不除?”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喝彩声:“说得好!”
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幕的赵元璟见苏知鹊言辞铿锵,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心道:赵慕箫虽然惹人嫌,他身旁的这个宠妾倒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他轻咳一声,示意赵康将自己推得更近一些,准备开口相助。
“说得好!”赵元璟缓缓道,“这位姑娘所言极是,夫妻之间应相敬如宾,怎能动辄打骂?更何况,稚子无辜,怎能随意舍弃?你如此行为,不仅有违人伦,更是触犯了律法。”
人群里传来啪啪的鼓掌声:“赵世子所言极是。如果是未婚夫设计戕害未婚妻呢,该当如何?”
喧嚣的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人们纷纷把目光放在不疾不徐迎面走来的瑞阳侯赵慕箫身上。
赵元璟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他的嘴张了半天,最后只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知——”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人群里一声尖叫打断:“啊——杀人——杀人啦——”
河风时不时掀起面纱的一角,赵元璟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紧盯着苏知鹊,可每次当他快要看清那面纱下的真容时,面纱又落了下来。他气恼地捶了捶身下的轮椅。
“你管我什么道理!我是她丈夫,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你多管什么闲事!”只听男子叫嚷道。
以前她刚到华阙的时候,女扮男装和桐月翻墙出去玩,总能碰到有人吵架的,可在这船上,怎么这么安静呢!
她的目光在人群里逡巡,留意到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