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做足准备的同时,长安也收到了西南各镇的奏表。
不过这些奏表的内容大同小异,基本都是来要钱要粮的。
“西川原有兵卒二万四千余,如今崔使相又募兵三万,想来能在来年开春后,将大渡河北岸土地守住。”
“东川募兵后有兵三万七千,其中精骑三千,马军一万二千,骡军五千。”
“岭西李弘源率戍兵四千将邕州、田州收复,修葺城池并加固,请表朝廷再发戍兵三万。”
“安南王式言其治下有兵一万七千余口,皆以操训两载,师兵可战。”
“黔中道宋涯召兵七千与播州、矩州,言南蛮难入黔中。”
咸宁宫内,乐工与伶人们跪坐殿上两侧,而殿中则是前来奏表政务的裴休、蒋伸。
白敏中依旧卧床,政务的担子都压在了裴休和蒋伸身上。
五份奏表,表面看都没有提到钱,但又都提到了钱。
不管是东、西川的募兵,还是黔中、安南的备边,亦或者岭西的召调戍兵……
这些事情都需要用到钱,而如今的裴休二人也需要和皇帝好好商量,如何应对明年度支的问题。
“王式竟有敢战之心,甚好…甚好……”
金台上,李漼满意点评了王式的事情。
毕竟王式只有一万七千兵马,而且还需要防备南边的林邑和真腊。
这种情况下,王式还能奏表这种主攻的态度,可谓难得。
“陛下,仅安南一处兵马,即便敢于出战,恐怕也难以取得成果。”
“东川、西川的兵马若是练成,两路大军南下收复失地,才是朝廷现在该做的事情。”
裴休不卑不亢的向李漼表达自己的态度,李漼也没有怄气,只是点头道:
“裴相言之有理,不知东川与西川的兵马,需要多久才能练成?”
“这……”裴休沉吟,这种事情他还真不好说。
他不是没有面对过兵卒,但他面对的,大部分都是北兵,而剑南道的东川和西川,无疑都属于南兵范围。
在南兵之中,巴蜀之地的兵卒给人印象,唯有“孱弱”二字。
这倒不是裴休瞧不起巴蜀的兵卒,而是在此之前的历史印象所得。
巴蜀天险,却不足以守住巴蜀。
历代蜀中政权,除汉太祖高皇帝刘邦外,其余政权就没几个打出去过,多是守天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