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天时、地利都占优的巴蜀却不断失守,这只能怪到人身上去了。
正因如此,历朝历代对蜀人、蜀兵的评价就是“脆弱”。
李渊跟李世民说过“蜀兵脆弱”,而李世民在位时期,更是有大臣上奏:“蜀人脆弱,不耐劳剧”。
这种刻板印象,算是一代接一代的传承下来了。
在裴休看来,淮西及河北、河南、河东、关中、关内、陇右等北方的兵卒善战,秦岭长江以南的则大多孱弱。
崔铉、高骈以蜀人操练为兵马,需要的时间,很难说得准。
因此裴休沉吟许久,末了还是决定往长了说。
“陛下,练兵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功。”
“臣以为,恐怕需要练兵三年,方才有收复失地,击破蛮军的希望。”
“三年?”李漼露出不满之色,但还是忍住了想要发作的脾气。
“三年就三年……”李漼深吸口气,郑重道:
“朕希望三年后,能看到收复失地的捷报!”
“这是自然。”裴休不假思索的附和,蒋伸反应也不慢,连忙对李漼唱声英明。
在二人的点头下,李漼也渐渐松懈下来。
在与裴休、蒋伸聊了一些度支上的事情后,李漼便拂袖让二人退下了。
待他们离开咸宁宫,李漼这才看向田允:
“派人去白相公府上,询问下白相公对西南兵事有何看法。”
“奴婢领谕。”田允依旧老实应下,并在之后走出咸宁宫,派人前去试探白敏中。
两个时辰后,试探的人返回了宫中,进一步汇报了白敏中的情况。
明明是简单的风寒,可白敏中就好似霉神附体了般。
不等风寒转好,他的足部又因痹病(痛风)而无法行走,只能继续卧床。
得知白敏中又患痹病,李漼皱了皱眉,但并没说什么,只是收敛目光,继续观赏起了咸宁宫内的伶人们……
“这几年我们的经历,想来你也都看到了。”
“若非战事爆发,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担任东川节度使。”
与高骈共事那么多年,他哪里会看不出高骈的态度问题。
拔军北上黔中道时,高骈便不紧不慢的作战。
来到东川就任节度使后,虽说明面上一直在打仗,但实际上一直在打呆仗。
最终,他还是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