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是说的保守了,但这也足够让崔铉提起精神了。
“三日后,派人在军营开设粥棚三十处,同时招募丁壮为兵。”
“西川流民逃入陇右的事情,本使在北都便曾听闻了。”
“待某从流民中募兵三万,届时十余万流民便都得了利,想来不会再有百姓逃入陇右。”
崔铉话音落下,但他也知道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思绪间,他的马车驶过三里长的官道,不多时走入成都城内。
待马车驶入城内,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就连坐姿都松懈了几分。
他目光朝街道看去,但见城内街道人头攒动,可许多百姓却面有菜色,身形消瘦。
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不解决百姓头顶的赋税问题,便杜绝不了流民的出现。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直到如今,崔铉都还记得当初自己劝先帝立储,结果被罢黜去淮南的事情。
这天下又不是他崔氏的,自己即便奏表,但又有谁能保证自己能有好下场呢?
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扫好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
想到这里,崔铉的心态也渐渐放平。
待到他返回成都尹的衙门中,他不忘交代杨复光募兵的事情,随后便开始研究起了南边的战事。
事实证明,杨复光确实很有想法。
在崔铉吩咐他后,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他便写下了告示,并命衙门官员派轻骑将告示贴满成都府境内的各州县。
西川流民数量不少,而成都府的人口近西川三成。
只要能安抚成都府的流民,其它州县的流民就算鼓噪,崔铉也有把握将他们镇压讨平。
几日时间转瞬而逝,成都城外的军营也开始开设粥棚募兵。
不少流民在吃了两日粥食,恢复了些许力气后,当即便参加了选拔,从而成为了西川将士的一员。
崔铉想的也周到,他给每个参军的将士,先付了三个月的军饷。
军饷不是给将士的,而是让将士们给他们的妻儿,以此让他们放心随自己南下。
三个月的军饷也有五贯,足够买五石粮食,供给五口三月所食,能帮助军属们渡过最难熬的冬季。
待到来年开春,崔铉则是可以根据大礼军队的动向来布防。
做好这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