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好想你!”映淳冲过来直接扑进我怀里,把故作冷淡的老父亲晾在一边。
“差不多行了,”被忽视的萧承煦不爽地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问映淳:“跟你一个灶的战士能吃饱饭吗?看看别人都是面黄肌瘦的,就你不仅一点儿没瘦,好像倒还高了不少,放你出去一趟,本王的小棉袄都长成大棉被了。”
“娘,你看他呀!”映淳愤愤地噘起了小嘴儿:“哪有像爹这么坏的,女儿在外面风餐露宿好几个月,没瘦他还不乐意!”
萧承煦正皱了眉头要回怼,映淳忽然看到了什么人,急匆匆地说了句“爹娘等我一下”,朝人群的另一边跑去了。
一个瘦小的妇人惶惑地站在人群边。
她身上衣衫破旧,两个眼球都是一团灰蒙蒙的混沌,手上拄着一根粗树枝做盲杖。
“大婶儿,”映淳走到她面前下了半天决心才开口道:“您是小豆子的阿娘吗?”
那妇人的面容上忽然升起一丝欣喜和渴盼:“姑娘,你认识我们家小豆子?”
“我是小豆子的战友。”映淳眼眶酸涩,清了好几次嗓子抑住声调中的哽咽。
“大晟的军队里原来是有女兵的!”那妇人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又恳切地问:“姑娘,那我们家小豆子呢?他是不是一会儿就出来?”
“小豆子他,不回来啦。”映淳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喜悦:“大婶儿,小豆子可厉害呢!他作战勇猛,杀敌立功了,将军让他留在江南做了守兵…没和我们一起回来。”
“我们小豆子这么有出息?”那妇人惊喜地一瞬间面容上都有了光彩,但那光彩稍纵即逝,妇人又低下头黯然道:“留在那儿的好啊,妾终究是他的拖累…”
“大婶儿,您不是他的拖累!”映淳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银钱一股脑塞进妇人手中:“这是小豆子的军饷,他全都攒着托我给您带回来了,他说他很想您,很想亲自回来见您…”映淳终是按捺不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捂着嘴巴默默哭着不敢再说话。
“在下是您儿子这位战友的父亲。”萧承煦不知何时站在了映淳的身后。
“这位大姐家住何处?儿子不在身边,想是生活会有诸多不便,军中将士互为袍泽兄弟,既然是战友的母亲,在下有义务帮忙照料。愿为大姐另找个住处安置,再请几个人服侍您。”
“这使不得!”妇人忙惶惑地连连摆手:“贱妾消受不起…大人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