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站住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得意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嘴上却还硬着:“才升个校尉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当年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只身闯敌营烧粮草库了!她当校尉,顶多算得上是没丢我燕王的脸!”
我瞥了一眼他得意的样子,笑着念下去:“爹爹身体好吗?还生淳儿的气吗?”
“还知道关心她爹的身体!你回信告诉她,爹都叫她气死了!”萧承煦得了关心,心里都乐开了花,硬撑着冷着一张脸还要翻个白眼。
“那还是摄政王自己说吧。”我被萧承煦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笑得要直不起腰来:“我军已取得大捷,预计八月廿二日班师回朝,”抬起头朝他俏皮地眨眨眼:“承煦,正巧是今日。”
萧承煦抬腿急匆匆往外走。
“哎,承煦,你做什么去呀?”我疑惑地在身后唤他。
萧承煦脚步不停,语调中还带着愠气高声答道:“找承轩去围猎场!那臭丫头不是最爱吃烤兔子吗!本王好吃好喝的养了十三年,要是敢给我饿的一把骨头回来,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她!”
萧承煦走了一半又想起什么,退回来唤:“娘子?”
“又怎么啦?”我抬头看着这口是心非的老父亲。
“上次娘子做的烤鸭味道极好,我一会儿也猎两只回来,娘子受累帮着烤了吧?”
“死鸭子还用得着猎吗?”我眨眨大眼睛笑的人畜无害:“摄政王去照照镜子不就得一只了?”
军队还未到长安城,已有不少百姓候在城外夹道欢迎。
这其中大多是满脸担忧与期许的父母,急切地伸长了脖子在部队中找寻几月未见的爱子。
军队返回各营中稍作安顿,将士们就都一窝蜂的涌出营门。
年轻的新兵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早点见到父母,以军营为家,孑然一身的老兵们也相约去酒楼要上几个好菜安安稳稳地喝上两盅。
映淳行囊都没放下,待连队一解散,牵着小马就直接冲出了营门。
摄政王夫妇早就在门外翘首以盼,萧承煦边在人群焦急地寻找着映淳的身影,嘴上却还装的不情不愿:“你看看这么多人要找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回府去等,我说了不来的,你偏叫我陪你来…”
话还没说完,眼尖的我就喊了一声:“淳儿在那儿呢!”紧接着踮着脚朝那边使劲儿挥手唤道:“淳儿!”
“爹爹!娘亲!”映淳也看见了我们,兴奋的一双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