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明承中和明承富也是气得脸如锅底黑。手里翻着小辈们陆续送来的页片,一桩桩一件件,越瞧越心惊,越看越糟心。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站起身要对主支发难。
只是几人尚未开口,海晏公主便放下茶盏,朝北茴看了一眼。
北茴会意,将袖中单独放着的三页纸笺分别送到三人手中。
三人各自看后齐齐变了脸色。
这里头记录着的,全是他们几个老家伙见不得人的阴私之事。
三人同时惊恐地望向海晏公主,一腔悲愤指责全都化成一句话,“公主到底想怎样!”
明承义还不知道,更扎心的还在后头。
有人尖声叫起来,那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兴奋,“如绯,这纸上说你有孕在身了?”
明承义的眼皮跳得厉害,“都住手,成何体统!”
但没人理会他的怒喝,只是那页记载这两人之间恩怨的页片最终被传到明承义手里:明天阳与明天庆的妾室宋氏有染,宋氏所生的儿子明思英实为明天阳之子。
这绿帽都戴到家里来了,怎能不动手?
但家丑被堂而皇之掀到桌面上,终究还是太难看。明承义投向海晏公主的目光,犹如淬了毒的箭。
时安夏只是朝他微微颔首,莞尔,仍旧悠闲地闻着茶香,品着清茶。
着实越品越饿……但场上的混乱远不止这点。
时安夏轻轻抿了口茶,“你跟本公主狡辩不着,一切证据说话。不会冤了你,也不会漏了你。”
随着那句“也不会漏了你”落下,杨氏陡然晕倒在场上。
明思凌其实心里已明白了大半,但看着养了自己二十年的母亲,到底没忍住,“母亲,母亲……”
明承义但觉两眼冒金星。这事儿别人不知道实情,他却了解得一清二楚。
归根结底,曾孙子还是他的亲曾孙子。至于曾孙子的父亲是二孙子还是三孙子,对他来说,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也就没那么计较。
此时,场上的旁支们已经乱了阵脚。
明承义的二孙子明天阳与三孙子明天庆忽然打起来,一时场上充斥着妇人的哭泣和男子的怒骂声。
“没杀人你慌什么?”时安夏居高临下睨她一眼,“放心,只要你没做过,本公主必不会冤枉你。但你如果做了,江城府衙若是能力有限,本公主自会动用东羽卫亲自审案。”
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