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姐,你还好吗?”
耳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田芮闭了闭眼调整好脸上的神情,转过身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屠先生,你也来看画展吗?”
黑发黑眸的男人嘴角噙着笑,那张脸与屠夜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或许只是屠夜脸上有着一道疤痕,而眼前男人的脸却光洁俊美。
“是啊,毕竟是我的弟弟。”
田芮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所有人都知道屠家一对兄弟不合,堪称死敌,她对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想再多想了,她只想离开这里:“那就好好参观吧,我先失陪了。”
男人望着她眼角的泪意若有所思:“我弟弟惹你伤心了吗?或许他只是心情不好,你可以下次再来找他。”
田芮闭了闭眼逼退泪意,她冷硬地回答:“不必了,屠夜已经有了妻子。”然后转身离开。
徒留黑发男人在原地诧异地挑了挑眉,妻子?
戚绵这才犹犹豫豫地站起身,她是没什么好怕的,以前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少次被医生护士看光了,羞耻心什么的,早在一遍遍的病痛折磨中消散得干干净净。
她缓慢站起身,在屠夜的默许下攀附着对方的肩膀,将腰侧的拉链拉下,或许还是觉得有些羞赧,戚绵选择了侧过身完成剩下的动作。
屠夜注视着她:“嗯。”
“不好意思吗?”
戚绵抿了抿唇,耳垂慢慢变粉,她用羞怯的声音承认了自己的顾虑:“如果你不喜欢怎么办?”
懵懂纯净的女孩初为人妻,尚未体验过夫妻间的亲密,她的担心的确太多太多,可偏偏戚绵的每一个担心都离不开屠夜,归根结底,她真正担心的是屠夜会抛弃她。
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可怜菟丝花。
屠夜的眸色暗了暗,低声道:“不会。”
灵感缺失导致他定期的画作还没有完成。
“还没有想好。”他不怎么愉快地回答。
[屠夜的心情不太好,他的画展会在下星期开始,在那之前他会完成一幅杰出的画作,灵感来自于那些被害者,但或许是我们到来的原因,他到现在也还没有完成。]
屠夜挑了挑眉,这话他倒是没听懂:“不喜欢什么?”
戚绵的脸颊也开始泛起些微的粉了:“不喜欢…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