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她一个瞎子跑来逛画展也是够奇怪的。
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屠夜低头问她:“怎么了?”
戚绵的睫毛失落地颤了颤,她小声道:“可惜我都看不见……”
屠夜盯着她的眼眸看了几秒,说实话如果戚绵只是单纯看着某一处的话,并不会有人觉得她会是个瞎子,而她如果不是瞎子的话,他也不会带她回家。
“这样很好。”他轻声说。
戚绵眨了眨眼,没理解哪里好,而后另一道陌生的年轻女声响起——
“屠先生,这是你的朋友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屠夜淡声回答,没有任何避讳:“这是我的妻子,戚绵。”
女人因为惊愕拔高了点音量:“妻子?!屠先生什么时候结的婚?”她看了眼缩在屠夜怀里的那个看不太清楚脸的女孩,心下一股酸涩与悲愤难以压抑。
她叫田芮,是个喜欢艺术的富家小姐,尤其喜欢屠夜的画。追在屠夜身边少说也有两三年了,这两三年的相处却连屠夜家都没进去过,关系也就是见面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屠夜明显不怎么想搭理她了,语气不耐道:“不久前。”
田芮无法接受,前几个月见面时屠夜还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他对谁都是这样,也因此她才能忍受对方这种态度直到现在,可现在她却能看见屠夜搂着个女孩来到自己的画展。
对方叫什么戚绵?她从来没听说哪家的小姐有姓戚的。
她曾经还为自己是能和屠夜说几句话的唯一一个女人而沾沾自喜。
“屠夜,你真的没在开玩笑吗?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就结婚了,你都考虑好了吗?你的身份不应该随便找个女孩潦草结婚的。”田芮越说越激动,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是什么心思。
戚绵全程像个透明人安静地听着,心想来了来了,追随反派的炮灰女配?
没想到屠夜连个客套话都不说,直接揽着戚绵就从田芮身边路过了,戚绵都但心那个女人会不会上前拽住屠夜不让他走了。
但好在,田芮没有那个胆子这么做。
虽然屠夜的身份是一名画家,但他继承的遗产绝对不是别人能惹得起的,换句话说,他有那个资本去无视所有人。
田芮站在原地,无能为力又不敢置信地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只觉得昨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