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见了王夫人脸色筹谋思索的表情,知道她还是不死心。
轻飘飘的说道:“太太说大姐姐不用家中筹谋,自己便能得到圣上恩宠,据我看来是绝计不能的。
前头我也说过,大姐姐容貌品行都是上上之选,本足具圣君青睐之资,但入宫九年,贾家花去不少银子,却并无所成。
可见未能成事并非大姐姐才貌不足,如今贾家爵位新承,时过境迁,有些事以前都没发生,以后更不可能发生!”
贾琮为了打消王夫人的妄念,虽然将话说的刻薄冷厉,但却没有把话说透明。
当初宝玉在内院一句赐婚就是愚夫愚妇所为,不到两天就被传入宫中,荣国府本就是豁嘴的葫芦,只怕什么都藏不住。
今天他进入荣庆堂的那一刻起,就准备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被传扬出去的可能。
方才他话语之中,不吝溢美之词,将嘉昭帝说成古来少有的睿智之君,也不外乎如此。
自然也不能对王夫人把话说透,元春无法得到嘉昭帝恩宠,是因皇帝厌弃打压四王八公,不可能去宠幸荣国府嫡长孙女,以助长老勋气焰。
这话要真的宣之于口,可是大大犯了嘉昭帝的忌讳……。
……
王夫人听了贾琮的刻薄冷僻之言,气得脸都白了,自己女儿如此出色,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
这小畜生竟然如此诅咒她,心思当真是狭隘恶毒到极点,胡说八道,毫无道理!
如今,元春就是王夫人心中最深的执念。
入宫九年,几经屏选,多经波折。
佛前十拜灵山,前面九拜已过,就差最后一哆嗦,说不得就能见到西天,那里能够半途而废!
她并没有因贾琮的话气馁,反而激起火热的偏执,心中越发思量着如何筹措出四千两银子,要想事成或许还需要更多……。
王夫人想着只要银子筹措到手,靠着兄长王子腾在官场上的人脉,必定能给女儿争来一份机缘。
而且,那日和夏太太攀谈,让她知道夏家和在内务府和宫中,都有深厚人脉,只怕比兄长的势力能为还要得用几分。
王夫人想起那日夏太太话语中的亲近和热络,越发觉得必定能从夏家借势。
只要她和夏太太将话说开,夏家如能助贾家二房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