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此时,李训抬首远望,冲着门内一人喝道:“明奉!”
远方门内,明镖头正手中持棍看向此处,被李训一叫,虽未听得只言片语交代,却已会意,把那手中棍棒一扔,叫道:“都停手!”
傅淮远惨叫一声,再难自立,随刀倒跌在地。
他裤袍前黑了一片,仍有大块湿濡往外不断蔓延,天气虽冷,那腥臊味依旧慢慢弥漫开来——已是尿了裤子。
赵明枝伸手指一下他颈间。
此人被那手指一点,竟不自觉将那铁哨衔在嘴边,犹豫吹响。
那声音发自丹田,也不知怎的传出,竟是压过哨声同傅淮远人声。
他一面喝停,一面却把手中长刀凌空抬起,一手拽起傅淮远胳膊,另一手复又冲着其人身上劈斩而下。
那动作极快,便似闪电,竟是劈出一道残影。
然而还是有人打抖不休。
李训一时皱眉,将那刀锋提起,喝道:“还不住手?”
傅淮远声音尖利,直冲云霄,钻得人鼓膜疼。
赵明枝站在人群后方,眼见天中风雪未停,只怕仍有门内人听不到此处动静,转头一看,只见身后衙役颈间俱都带哨,便提道:“吹哨。”
那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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