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目光如炬,瞬间盯着身边的韩悦儿,那双深沉的眼睛里充满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韩悦儿在短暂的震惊后很快冷静下来。
她皱皱眉头,“我哪知道那些东西是用黑钱买的?现在东西还在呢,你们要是真要,就拿走吧。”
张氏冷冷地看着韩悦儿,话里透着尖锐:“看来韩小姐是个照单全收的人,不管送礼的是谁,只要送给你,你都乐意接受是吧?”
韩悦儿察觉到张氏话里的讽刺意味,怒火一下冒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是贪图那几个破玩意儿?”
她没等张氏回答,就激动地站起来,“你以为我是你那个目光短浅的儿媳?要不是裴生说那些是为了感谢我,我才不收呢!”
她挺直腰板,眼神坚定:“我不是你说的那种没见识的女子,更不会为了点财物丢掉自己的尊严!”
她微微皱眉,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盛珺薇见状,心里满是困惑,忍不住开口问:“我记得你们说过,不能随便处罚下人,怎么现在公子却这么做?”
地牢,是裴家专门用来惩罚犯错家奴的地方,也叫水牢。
那里常年阴暗潮湿,地上积水深得能没过脚踝,待在里面,寒气直逼人心,让人难以忍受。
就算不施以酷刑,把人关在那里两天,也会浑身起红疹,疼得死去活来。
他双膝跪地,全身哆嗦,嘴里不停地哀求:“少爷,小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这一回吧!”
韩悦儿在一旁看着,刚开始看到那些画着残酷惩罚场面的画,也是满脸惊讶。
但是,她很快稳住了情绪,静静听着裴生的哀求。
相府每年按时节给上下人等做新衣裳,府里的男仆女佣一大堆,光常住的就有百来号人,要是加上庄子里的家丁,总数能到二百多人。他在布料这一项上就能昧下两万多文。
面对这些账目证据,裴煜气得把账本狠狠摔在裴生脸上,脸色铁青,大声骂道:“你这个无法无天的狗奴才!我们府对你多好,虽然是家生子,但每月月钱比很多小户人家的主人拿得还多。你居然这么贪心,敢偷我们府的东西!”
盛珺薇见状,淡定地说:“公子别急,等我们找到他藏的东西再说。”
进了那个惩罚的地方,就等于跌入无底深渊,很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