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初穿着一件白纱裙,抱着一叠书从教室里走出。那一头青丝发分披在肩后,一阵风拂过,便被吹得乱纷纷的,她正欲抬手去理,却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她的同学。
“涵初,你是要去图书馆吗?”
沈涵初点点头。
她同学笑着挽住了她的手道:“我也正要去呢,咱们一起吧。”
二人没走几步,便听到远处一阵喧闹声,侧目一看,几个纵马的少年正要往里闯。
沈涵初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那女同学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附近那所军校的学生。这几个人,都是国内南北政要的公子哥儿们,终日厮混在一起,尽干些给咱们国人丢脸的事情。”
沈涵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思索间,忽闻有人朝她们这边喊了一声:“喂……是你吗?”
她蓦然抬头望去,只见马上的少年正朝她挥舞马鞭。
那少年穿着银灰马甲,蹬着雪亮地皮靴,眉目俊朗刚毅,只是炯炯地望着自己,眼中有种异常的光亮。
他见她朝自己望了过来,十分兴奋,便要纵马奔来。正在这时,学校里已涌出一批保卫人员,拦上前去不停地吹哨,一时间哨声四起,人马嘶鸣,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沈涵初还在那里驻足发愣,她同学拉了拉她的衣角道:“怎么,你认识他们?”
她一怔,笑着摇了摇头。
“那咱们还是快走吧,少惹他们为妙。”
她点了点头,随着她同学往图书馆的塔楼走去。
夕阳已完全褪下山去,山间的晚霞也黯淡下来,朦朦暮色中,她看了看被救上岸的男子,面色惨白,嘴唇发紫,额头像是被酒瓶子砸伤了,还在不停地流血。她忙解下他湿透了的衬衫,拧干了水压在他额头止血;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双手交叠在他胸肋下反复按压着,许久之后那人终于吐出几口河水,猛烈咳嗽起来。
沈涵初这才松了口气。
沈涵初笑着向她点点头,应道:“嗯。”又觉得话语单薄了些,便加了句:“您种的玫瑰开得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