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沙哑,诱哄,撩人的紧。
姜止气不过,一把撩起自己的红盖头,看向坐在那方的男子。
姜止突然明白为何都说摄政王世间少见,是谪仙人儿了,就摄政王这长相,这身姿,再有这勾死人不偿命的拉丝眼神,怪不得流连青楼。
话本上都说,此类长相,应当造福天下女子,本就不会屈于内宅。
她深吸一口气。
罢了,事已至此,就算她再不愿,也得认命。
此人是她往后余生的指望,是她的东家。
她自顾自走向梳妆台,拆下自己的头冠,取下金簪玛瑙,小心翼翼放好,才走向萧驰野,规规矩矩屈膝做礼:“方才妾失态,还望王爷莫要责怪,天色已晚,妾伺候王爷就寝吧。”
萧驰野抬眼瞧了她一眼,起身张开手臂,居高临下道:“今日新婚,又是陛下亲赐恩典,本王睡地上,若是府中和外面人知道今日本王不在芷新斋,少不得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姜止片刻心悸,怔愣抬眸,手中拎着萧驰野的新婚外衣,呆呆地看他。
萧驰野读出了她的未尽之意。
淡然启唇:“刚才王妃那般伤心,本王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外界言论本王可以不予理睬,但王妃放下心事,本王也乐得清净,何乐而不为?”
姜止颔首,脸颊处爬上了两处红晕,似是对自己刚才的失态后知后觉的害羞。
“王爷如此豁达,妾自愧不如。”
萧驰野没再说话,自顾自去柜子里拿出被褥铺好,躺了上去。
姜止瞧着他这般自觉,心中竟没来由地升起一阵异样。
约摸十日前,摄政王纳了花满楼的妓女,千娇万宠,甚至不惜为了她抗旨,硬生生在陛下手中留住了那妓女的命。
她听母亲说,天下男子都忍受不住和女子共处一室,如若有,那便是少见的情种。
是为了某个人守身如玉,归心似箭。
母亲还说,让她忘了心中之人,踏踏实实给摄政王生下世子,说不准还能拿到封地,说这才应该是她此生所求所思。
王爷此番避嫌,莫不是……因着安晚阁那位?
她垂眸,掩下心中苦楚,轻叹了一口气,行礼道:“王爷早日休息。”
姜止吹了灯,走向床榻,自顾自躺下休息,一旁的呼吸声渐渐平缓,像是已经睡着。
夜渐深,外头宾客应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