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炤恰到好处地问:“那为何刘太医说乔卿并未怀胎?”
康太医转向刘太医,不疾不徐问到:“敢问刘太医,此前可曾见过男子怀胎?”
刘太医信誓旦旦回答:“男子怎能怀胎,我自然不曾见过。”
“这便是了。”康太医道,“陛下,男子怀胎并非不可能,只是极其罕见,万千人中或有一例。刘太医既从未见过,那自然无法判断。”
“男子怀胎脉象与女子不同,其脉象幽微难测。若非有家学渊源,微臣也不敢断言乔公子身怀有孕,刘太医有所误诊,也是情理之中。”
贺炤恍然大悟的表情不似作伪:“原来如此。”
乔曦靠在他的怀中,偷觑一眼,心想,这也是个影帝。
刘太医见局势不对,开口为自己辩解:“微臣的确不曾诊断过男子怀胎,可微臣侍奉过宫中许多的有孕妃嫔,喜脉与否还是分得清的。乔公子的脉象,绝不是喜脉!”
康太医缓缓反驳:“刘太医你没有见过男子怀胎,又怎知男子喜脉应当如何?你我都是学医之人,自然清楚男子与女子体质差异极大,女子怀胎的经验如何能够套用到男子身上呢?”
一番话听上去有理有据,刘太医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好了住嘴,吵得哀家头疼。”
太后揉着太阳穴制止了两位太医的争论。
趁此间隙,晏清机灵地跪了下来。
“陛下太后恕罪,奴才有事不得不当即禀报。”
晏清是贺炤的心腹,如果可以,太后真不想让他说话,但贺炤已抢先发话:“说。”
“前段时间太后身子微恙,调理多日不见起色。陛下孝心,命奴才暗中调查太医院是否存在尸位素餐之情况。奴才便翻阅了三个月以来太医院的记档和药方,意外发现平日负责调理太后身子的刘太医居然在给太后的用药中添加了一味无忧根。”
晏清身为大太监,阐述事情清楚简要,言语间直指刘太医。
刘太医身子一抖,慌忙看向太后。
还不等太后有所反应,晏清就继续说了下去:“奴才找了旁的太医询问,得知这无忧根有安神助眠功效,给身子康健者使用不会有碍。但绝不能给本就气虚体亏的病患使用,否则会造成病人气血两空,长期下去甚至性命有虞!”
晏清重重叩头,语气愤慨:“刘太医明知太后有恙,还在方子中添加此药,实在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