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继续道:
“小人可是一心都放在谢郎身上,怎么到了大娘子的嘴里,好像随便找个人就能打发了似的。
大娘子你出身好,命也好,嫁过来便是正妻,小人比不得大娘子。可我对谢郎的这片真心却是有目共睹的,否则,谁愿意拖着个孩子,日日受人白眼,天天叫人欺负?”
说着,哭得愈发梨花带雨了。
谢望山觉得好似心头被人扎了一刀,疼得厉害。
他上前将她轻轻揽入怀里,温声道:
“我又怎会不知你为我受尽委屈?如今苏意病着,想来也活不了几年了,待她撒手人寰,我便立刻娶你做正妻。”
“老太太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眼下若说不盼着抱重孙才是违心话。
至于苏意,她一个没落大族出来的,自然知书达理,此事绝不会阻拦。
“大娘子说的是。”严妈妈依旧低着头,附和道。
钱氏想到什么,身形一顿,忽然喜道:
“不若现在我就再给他纳一房姬妾,寻个比云小衣还貌美的,我就不信他不碰。”
可转念,她又想起谢望山那个德性,不禁又有些犹豫了。
“大娘子说的是,可此事还是要先商量过老夫人。还得主母那里点头,二爷也乐意,才能成事。”
钱氏笑了笑,信心很足。
严妈妈颔首,道:
“大娘子说的什么话,叫人听了去是要误会的。”
钱氏忙捂住嘴,眼珠子环视一周,见并无人迹才放下心来。
严妈妈闻言,眼睛一亮。
她心中倒是想让喜儿近水楼台。
她叹口气,又继续说:
“日后,若是许氏生的那个贱种再婚配了,生个一儿半女的,咱们嫡系可就要旁落了。”
她蓦然停下,转头看向严妈妈,认真道:
“那云小衣,是不是留不得了?”
“大娘子也不用着急。在侯府里,您是主子,您要想治住她,简单着呢!”
钱氏默了默,又道:
“望山也成婚几年了,放着如花似玉的正妻不碰,偏爱在外头吃些野果子。如今,搞得连个能延续侯府香火的子嗣都没有,真是叫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