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别人撞见了,她儿子的前程可就完了!
谢望山穿好深衣,披着外袍便走了过来。
他拱拱手,淡淡做了个礼。
“母亲实在来的不是时候,竟是搅了儿子的好事。”他幽怨道。
钱氏气不打一处来,莫名道:
“你倒是先怪起我来了。你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她现在是个寡妇!你与一个、一个‘寡妇’如此这般,你若被人瞧见,你的前程,你不要了?!”
谢望山理理衣服,仍旧是心不在焉。
“母亲惯会将事情说得更严重些。所谓,饱暖思淫欲,哪有男人不吃送上来的肉?”
钱氏一时语塞。
她咬了咬牙,只将手里的《论语》拍在桌上,道:
“你读的都是些什么圣贤书?怎么张口闭口都是些歪理?云小衣呢?你快叫她过来给我跪下!”
谢望山压下眉头,挡在钱氏身前,不解道:
“母亲,我二人自小两情相悦,这些您都是知道的,何必又要刁难于她?”
钱氏余怒未消,也不想与他纠缠。
“你给我让开,我今天非打死那个不要脸的!”
“大娘子息怒。”
云小衣如烟般飘过来,身子软软地跪了下去。
钱氏望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扇上数个耳光。
“你倒是逍遥,如今竟是连个‘寡妇’的身份都拘不住你了,怎么,你还想拉着望山陪你一块‘死’吗?”
钱氏弯着腰,字字都似要咬她一口。
云小衣微微颔首,带着笑意道:
“大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小人能如此还不是仰仗大娘子施恩。大娘子对小人的恩情,小人都是记在心里的。”
钱氏更加气恼。
“你若将我待你的好记在心里,就应该老老实实带着花容在春华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现在搞这么一出,若是叫旁人撞见,是要坐牢的!”
钱氏缓口气,转身走了一圈,又折返回来,继续道:
“我不管你什么心思,你若是想要找汉子,我明儿就能给你寻个如意的。若你执意想要留在府里,等着望山纳了你,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云小衣咬着唇。
她可不做侯府的姨娘,要做她也是做当家的主母的。
“大娘子您到底在说什么呀?”她拿帕子沾了沾眼角,已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