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弯腰作揖,恭敬道:
“是小人怠慢,还请夫人多多担待。”
苏意接过若春递上来的镯子,仔细研究一番,道:
“管事不必如此。您在这典库中见多识广,对玉器的花纹款式想来也有一些研究,不知这镯子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管事想了想,心下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开口答道:
“此玉是由一整块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款式是二三十年前的老式样了。现今,市面上也不大能见着了。
不过,这上面的牡丹花,雕工精湛,线条处理和勾画也是动了巧思的。故而,戴在手上便叫人觉得栩栩如生,仿佛在腕间盛开了一朵盛世牡丹一般。
想想,在陵京中能佩戴这样玉器的人家,不是皇亲贵族,便只有公爵府了。”
话毕,苏意心中明了。
云小衣的身世,竟如此不简单。
上午那家人,此刻又带着当票来,说是要赎回去。眼下物件还在东家您手里,管事也不知如何处置,这才命小人前来询问。”
顾何沉吟片刻,道:
院内松竹翠柏,鳞次栉比,水榭其中,潺潺悦耳。
时下,小公爷顾何,正与太子萧百川在暖阁中弈棋,听闻有人来找,便令其等在了廊下。
半刻后,朝奉终于见到小公爷顾何。
“出了什么事?”
朝奉拱了拱手:
“小人是来报信儿的。
“这……”管事提起毛笔,作为难状。
苏意摸了摸额间的发丝,淡然道:
“如今那物件,关联着我家中重要的事情,今日必得赎还回来方可。
他着一件石青色的圆领常服,罩了件深色的外袍。儒雅温和,恰似一方玉琢的砚台,方正俊美。
顾何出了暖阁,身形如松柏一样挺拔立在阶前,开门见山道:
从铺子里出来,朝奉转过两条街,绕过一个路口,便到了宁国公府的后门。他细看一番周围的情况,才放心敲门。
待门开后,他又仔细向门房说明一番,方从后门进了府。
若春看向苏意,会意后,她果断拒绝道:
“这自然不可。眼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