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雪抽回手,俯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笑道:
“母亲言重了。
女儿不过是去接那远房亲戚,怎么就变成与许姨娘走的近了?再说,许姨娘性子温软,又不是个会武的,也不会吃人,怎么能伤着我呢?”
钱氏抿着唇,看这丫头是铁了心想要去看看。
半晌,她盯着谢望雪不说话。
苏意观了片刻,又咳嗽起来。
继而,起身道:
“眼下也来不及收拾,那样的屋子待客,总显得咱们侯府不周到。现下外头瞧着时候也不早了,妹妹陪我去将那表姐妹接来,也算是全了脸面。母亲以为如何?”
钱氏也不想孩子不高兴,见着台阶忙跳下来。
“这倒极好。”
严妈妈动作一滞,整个人像是扎了马蜂窝似的原地呆住。
“老奴……”她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扭头看向黑了脸的钱氏。
“你个老虔婆,偏你长了张嘴。若春,替我给她掌嘴!”
严妈妈知道若春力气大,见她走过来,登时吓得面如土色。
她忙自己掌嘴,边打边哭道:
苏意抬手,让她回来。
接着,她拿帕子擦擦手,故作疑惑道:
“不过就是偷了个戒指,怎么又扯上二爷了?”
说完,忙给钱氏递眼色。
钱氏萎靡地窝在椅子里,正想开口,却被谢望雪一个眼神制止住。
苏意睨向钱氏,反问道:
“老奴是蠢材,猪油蒙了心!原想让喜儿多跟二爷亲近亲近,保不齐能混个妾室当当。没成想,这现世报来的这样快……”
“主母,还打吗?”若春问。
苏意用指腹摸了摸桌上的杯沿子,末了,敲了下。
她转过脸,泠泠的眸子像是结了霜,道:
严妈妈心一惊,道:
“主母,可不能用绑!”
严妈妈见钱氏不管她了,心下便开始发慌。
她心思一转,声音马上带着讨好,谄媚道:
“主母您大人有大量,老夫人也说,不过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何必如此劳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