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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连续下了两天雨,线路可能有些故障。”
羿晖安终于开口了。开腔如开枪,充满了一股挑衅似的火药味儿。
“毕竟有能力让她没来到现场的,也只有您了。”
“今天要休息吗?”云霏的语气颇有些无所谓,“再怎么说也有九天。”
阿德勒倒是单刀直入:“天权卿的事,在座的,也不知有几人清楚。”
但这话,以云霏的立场来讲,也不算中听。毕竟现在的文娱活动太过丰富,看戏听曲早就不是主流的消遣方式。现在还愿意光顾这条街的,都是打前朝活到现在的老家伙们了。霏云轩的消费水平绝不算低,目标群体的数量越来越少。能撑到现在,一直在靠几位大客户支持。
再往后呢?等他们都老了,都死了,又该如何?那些老家伙的儿孙,自然也只喜欢外来的新鲜物。或许,凭云霏四海云游的经验,内陆对戏曲的需求依然很大。但她走不了,霏云轩的根生在曜州的土地。
“那不如,烦请玉衡卿为我们多说几句?”
云霏淡淡地拿起茶杯:“若是生意的话,倒是确有其事。但那也是与我祖辈的交情。霏云轩几代单传,到了我这儿,也没太多关系了。”
“毕竟,虞家没落得很快。”施无弃毫无避讳地说。
今天的饭桌上没有酒,只有茶。
茶一般是中午就提供的,这几天的茶叶也没重样。晚上会换成助眠的茶叶,或是糖水花茶。单是酒水,是每天晚上重新准备的,但今夜没有。
云霏若觉得自己被针对了,也是理所当然。但仍然没人能看出她的表情,她总将情绪藏在一种平淡无奇的浅笑之下。即使那嘴角的弧度微不可见,内里深层的冰寒又不自觉地涌出,将那一点温和的善意也悉数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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