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只有我们。”
施无弃的一句话,吓得两人的心跳同时漏了一拍,连脚下那团手电的光都晃了一下。
“好像有其他能通往三楼的楼梯。我听到了。之前还很远,但现在……”
他不说话了。沉默间,几人听到了疑似人的脚步声。
啪啦啦啦啦——
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杂音。这次更清晰了,而且确定发生在上方——只可能是阁楼。但三个人来不及多想,他们趁着这噪音匆忙折返,从三楼跑了下去。
也不知是在怕那怪声,还是躲那另外的人。
“可是也不容乐观。他们的能力,也只是听上去对我们交换后的目的提供些许帮助。帮到什么程度,得到怎么样的效果,也都是未知数。”
“他们大概已经知道,我们那时候的目的是不同的了。”梧惠轻轻摇头。
“不能怕吗?合情合理。也正是对报复潜在的恐惧,才变相对人类的道德进行约束。”
梧惠无法反驳。她读的书不少,讴歌人性的同时也深谙人性绝不该被高估的道理。善恶之举,有时真的只在一念之间。甚至不论哪边,都有可能被群体方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事物最终的走向。
现在,这决策的过程被施无弃明明白白地抛在台面上,交给了在场的八人。
“我是相信你的,不然,你也不会害怕九方泽对你展开报复。如果是其他人……个个儿八百个心眼子,肯定会怀疑是你自作主张,不相信九方泽也要加害大小姐。”
“不好说。人类向来擅长以己度人,但也可能,会为了保证自己站在道德高地,说出一些违心的话。他们能为了自己的目的,污蔑我自作主张;或者给九方泽泼脏水,说我的行为受他威胁,而无关我的意见。算了,不重要……他们暂时还不知道。”
“关于这事儿,我们从一开始就弄反了。”梧惠无奈地说,“我不知道你……你们,想置她于死地。我想救她,让她好好活过来,脱离那种险境,去找了凉月君;你想让她解脱,让她获得永远的安宁,找到了皋月君。但其实,凉月君的乐器和乐曲,是会对魂魄造成破坏的;而皋月君的药物和技术,是对魂魄进行塑形,让人可以干涉的。”
不过,车祸确实为她留下了些后遗症——只是症状越来越轻了,她已逐渐不去在意。到底还是年轻,身体恢复快。若一直疼,她也不会惋惜自己的体质,只会责备莫惟明的医术。
等一下,应该都是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