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知道这件事!”商气愤地指控着,“但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宫摇摇头,单手招呼她过来。商迈着很重的步伐回来,每一步都像是在以跺脚泄愤。凉月君面色平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即使面对四个情绪不稳定的、同处一个屋檐下的人们,也没有丝毫动摇。
“师父瞒着我们,一定有她的用意,我们要相信她。”宫说,“您对我们保守了这个秘密,恐怕也是师父的授意。但是到如今,我们不得不问了。”
“她确实嘱咐过我,不要主动告诉你们。而且她在做出这个决策前,也咨询了我的意见。”
“你反对了,对吧?”徵试探着说,“但师父没有听?”
“不。我支持她。”
商不由分说又要冲上去给他两脚,硬是让徵从后面拦腰抱住了。
“您负责戏楼内务,也是看过账本的。那段时间,你也知道霏云轩很困难吧?光是养活上下数百张嘴,每日的开销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面对凉月君的提问,角抿住嘴唇,没有说话。
“就为了钱……”松开商的徵握紧了拳头,他又像是想起什么,追问,“不对!宫师姐,不也看过账本吗?”
面对几人探寻的目光,宫发出沉重的叹息。
“……她让我当过几次首饰。那本是她的陪嫁。我以为,这账是抹平了的。”
商果真是一点就炸。屋里顿时吵作一团,两个人谁也不服谁。若是他们俩,倒也正常,只是一般吵两句就差不多了,到了这个话题上……可不好说。听到动静的角连忙赶来拉架。
“都少说两句吧!一会儿可要把大师姐招来了。”他站在两人中间,“她正忙得不可开交,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吵架?若不是我有事找徵,还不知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这种节骨眼上,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说得好像你很讨喜一眼。”商转过身,不屑地说,“还是极月君好。他一直那么温和,从来不跟我们对着干。”
凉月君微抬起眉毛。他已将凉月君的死讯告知了霏云轩的各位。那天气氛很沉重,连着好几日,大伙儿连饭都吃不好。毕竟他也陪伴了大家这么多年,连最晚入门的羽都见过他,还常受他的指点。
说完这话,商自己也沉默了。她背对凉月君站着,既不坐下,也不离开。
“你怎么这么没有心?虽然你们认识得比我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