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记得霏云轩有过这等交易。角,我们的账目里,有法器的借出记录吗?”
“没、没有。”
怎么可能有……
“因为它属于玉衡卿的个人财产吧。”曲罗生淡淡地笑了,“这种东西,当然不会出现在霏云轩的账本里。”
“连您也不知道吗?”
徵这样问,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宫并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只是眼里像是有火在燃烧。这种火并不是针对曲罗生的,但的确由他点起。徵略低下头,不敢再与大师姐发生视线的交错。
“可能只是带了另外的人吧。”曲罗生故意重新扫视他们,“这不是还少一位弟子吗?呵呵,开玩笑的。据我所知,那天应该只有你们师父一人。”
“她借你们这东西干什么?”角质问道。
“朋友,话不是这么问的。若要猜测你师父的动机,我一个外人,自然是无从谈起。这种事,建议等她回来以后,你们亲自去问比较合适。”
“我换一个问法吧。”宫微扬起下颚,气势不减,“你的老板,天璇卿,为什么要借用玉衡卿的法器?”
曲罗生面露难色。
“这……您问我也不好回答。这是我上司的问题,作为手下人,擅自揣度老板的用意,不是个好习惯。殷社可不及你们戏楼有人情味。大人物的事,我们不要过问得好。若你们真的好奇……或许亲自去问我的老板,也是一个办法。这是我的名片,拿着它,你们不需要预约。”
说着,他又走上前,毕恭毕敬递过自己的名片。这次,宫连视线也没有挪,而是直勾勾看着他。曲罗生也不觉得尴尬。他一耸肩,将名片搁在桌上,卡在茶具和杯子的缝隙里。
他的眼中常带笑意。
果然如他所言,他只蹭了两杯茶,就匆匆离开霏云轩了。门口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在工作日安静的街道上一骑绝尘。宫目送他离开,双手仍紧紧地扣在身前。待车的影子完全不见,引擎的声音也听不到半点时,她猛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上楼去。她的速度太快,两个大男人都要跟不上了。
刚走上了五楼,就听见商歇斯底里的声音。
“那是什么意思?!”
几人赶忙来到凉月君的房间。商果不其然气红了脸,凉月君并不与她对视。冻冻连忙从他们脚下,跑到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