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时辰后,太子车架至相府,丛人四散开,守护在了厢房。
那是苏玉琳的房子。
大约苏玉琳自己也想不到太子为何来找自己,她急忙行礼,揣摩许久,却还是摸不着头脑。
“殿下至,臣女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兴之所至,你也不必拘礼,本宫从紫禁城来,有事和苏大小姐商量。”闻言,苏玉琳如醍醐灌顶,咳嗽一声,“你们都下去。”
左右几个侍女嬷嬷消失的干干净净,苏玉琳奉茶,等待太子发号施令。
“日前的事无用赘述,你已心知肚明,皇后指派你做两件事,却要十拿九稳。”
“臣女心细如尘,既是娘娘错爱,自当竭尽全力。”苏玉琳也想不到太子会来找她。
先前她还在诸位皇子之间徘徊踯躅,担心自己所托非人,如今见王储亲临,自是琢磨上了联姻,倘若他们珠联璧合,未来岂不是如虎添翼。
“二小姐与九王爷的婚事已沦为笑柄,如今他病入膏肓,那谣言却闹得草木皆兵,但再怎么闹,总有水落石出的日子,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本宫实告,是程宏那蠢材散播了谣传才闹到这步田地,既已不可收拾,将来势必会查。”
苏玉琳嫉恨苏玉瑶,最近日日寻衅滋事,但苏玉瑶总能巧妙化解,如今见太子到来居然聊到此事,她冷静一笑,“那本就是强媒硬保,他们素昧平生,说什么一见如故,只自欺欺人罢了。”
见苏玉琳言辞激烈,太子倒欢喜三分。
苏玉琳未卜先知,沉吟片刻,起身再次行礼,“设若以后有人详查,我总有办法坐实此事,殿下放心好了。”
太子凝眸看向苏玉琳。
“坊间总说你冰清玉洁,光风霁月,如今一看,倒实至名归。”
实际上,皇后向来深谋远虑,她不屑做那隔靴搔痒的事,既是销售,则必重拳出击,既出击,自要杀对方个猝不及防。
这钩深致远的图谋,太子也在琢磨学习,但却只学到了冰山一角。
“母后!”太子行礼。
皇后嫣然一笑,“有事?”
和儿子之间,她习惯了直奔主题。
假以时日,太子黄袍加身,做了那九五之尊,他也就老怀大慰了。
但如今,她却处处在在都必须为太子考虑恰切了。
“母后并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