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谣?”皇后刚还正襟危坐,此刻凤眸内却漾出一抹诧然,“本宫并未让他传谣。”
多历年来,皇后都想扶持自家子弟。
饶是这群家伙都蠢的无药可救,但自家人毕竟好过外人,这也就是她为何放权给程宏的缘故了,皇后却不知程宏居然做出这等惹火烧身的事。
等太子将来龙去脉阐述完毕,皇后的手已用力抓住了扶手,“秋落,让人带了蠢材来见我,如今这风口浪尖,他居然做出这勾当,岂不是污了本宫凤印?这蠢材一肚子鸡零狗碎的糊涂账,真朽木难刻。”
看母后森然震怒,太子灰溜溜告辞。
其实,来之前他也早打听过了,倒担心那凤印被程宏拿走后难以收回,如今也算是借鸡生蛋给程宏个厉害了。
从里头退出,侍卫赞他“棋高一着”,太子却摇头,“母后盛怒,难免思虑不全,将来总会明白一切。”
约略半时辰,程宏已至翊坤宫。
他在和几个浪荡子喝酒,未喝醉,但已浑浑噩噩,那双三白眼不怀好意的偷瞄皇后身边的侍女,似想要将此女据为己有。
那丫头也言笑晏晏,故意和程宏眉来眼去。
皇后见也未见程宏,只无力的挥挥手,秋落已握着戒尺走了出来,“大人请缴回凤印,大人办事不力,将严惩不贷,鞭笞三十,忍着吧。”
程宏胆战心惊,大汗淋漓,急忙告饶。
“姑母,侄子错了,但错在哪里您也要说出来啊,好让我改过自新。”
“你呼救,更是错上加错,既不知,那就平白忍受着吧。”秋落面色狰狞,命俩侍卫靠近,那俩侍卫压住程宏肩膀,秋落运力鞭笞,不过三五下,程宏已皮开肉绽。
再十来下,程宏已奄奄一息。
程宏是被架起来从后园丢出去的,可怜他压根不知所犯。
秋落进来,见皇后握着串珠在念金刚经,这才行礼,“娘娘到底是吃斋念佛之人,只鞭笞一顿就了事,那程宏也是不知好歹,平白错过飞黄腾达的机会。”
侍女知道,从今以后程宏大约都不可能到这里来了。
现实证明,朽木不可雕。
“飞鸽传书给他,坐实此事。”
“是,娘娘。”
太子才刚刚到别院,母后的书信也到了,他看了内容,将那张纸团弄起来丢在了熏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