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咬牙道:“你柜子里的东西也不都是你在收拾的,她被人蒙蔽也是有的!”
王大娘子又哭起来:“盛纮!你为了她,就真的要做个睁眼的瞎子吗?你就真的要在全家人面前这么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了吗?”
华兰哭着恳求道:“母亲!您为了全家的名声,就不要再追究了吧!”
王大娘子哇地嚎啕起来。
老太太听得耳朵疼,只淡淡对盛纮说:“你自己的妻妾,你要怎么治是你的事,但,林氏和她养的墨兰御下无能、见钱眼开,见到好东西就敢伸手拿,全然不查清来历,这样的人,你就不要再弄到我跟前,让我提心吊胆了。”
盛纮连声道:“儿子治家不严,让母亲受惊,儿子惭愧,实在惭愧!”
老太太:“这样吧,我找你要明兰吧。卫氏软弱,连被苛扣房中用度都不敢说,把明兰养得骨瘦如柴,我看了也是心疼。都是你的孩子,没道理其他几个都圆润白胖,就明兰一个瘦得像小鸡仔。我替你们养明兰,也是在替卫氏分担,让她一心一意把肚子里的生下来,她该不会为此怪我吧?”
盛纮塞墨兰的路子已经被老太太用话堵死,现在只剩明兰可以选,盛纮只能答应:“母亲说的哪里话?您把华兰养得这样好,卫氏如果知道您要养明兰,只会千恩万谢,感念您的好,怎么还会怪您?”
老太太点点头,挥手道:“行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为了华儿的名声,以后你们谁都不许再提半个字。没其他事的话,就都回去吧。”
老太太摆手:“如果全都现在打板子发卖,必定引人注意。只抓住最要害的那个狠狠惩治,杀鸡儆猴。”
盛纮:“母亲提醒的是。目前最要害的就是那个办采买的小厮,就用以次充好、欺上瞒下的罪责杖毙;林氏御下不严,被小人蒙蔽双眼,罚她禁足院中。其余人等先贬作粗使仆婢,待回京后一一发落。”
华兰跪下,把头压得低低的,说:“祖母,为了孙女的事闹到这个地步,孙女真是惭愧无极。然则东西都已经找回来了,并无缺损,孙女觉得此事到这里就可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太太赞赏地点了点头,盛纮也大出一口气。
大娘子憋屈得不行,哭道:“我华儿良善,情愿自己吃亏。可就算嫁妆的事不追究,那还有阴阳账簿的事呢!她林噙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