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邵梓倒是摇了摇头,“恐惧和尊敬同时存在,才能构成这样矛盾的结果。我并不认为他的童年充满阴影。再怎么有偏见,我都很难否认他确实从思想上根正苗红——除非他一直都在我面前做伪装而不露破绽,这很难。
邵梓也料到了他自己不愿多说。“你的成绩相当优异,不需要过多的‘保护’,出国的事也顺理成章。按理说,你好面子的父亲没有任何理由让你缺席这样一个重要的葬礼,即使你身在国外。唯一值得注意的事是,当时你母亲的病症,每一天的治疗都需要大量的钱财,而出国同样需要大量的资金底蕴。
从我们这些局外人的角度反过来调查,你的父亲其实当时已经快要捉襟见肘了。或者往好里想,你的父亲不让你回来,可能是为了节省往返的路费资金?毕竟你的留学也需要大量的资产,而这又是你父亲炫耀的资本,他的骄傲。”
注定要回国的你,学习外国法律体系完全不同的法学专业也基本等同于学了个寂寞。很巧,在你刚出国那一年,你的母亲死在了病床上。她患有绝症,她会出事并不奇怪。但问题在于,你的父亲选择在不告诉你的情况下将尸体火化,举办葬礼。”
邵梓停下来,看着童鸿光的表情。
陆遥还在敲打着膝盖上的键盘,翻阅着所有这对父子相关的资料,皱着眉,有些欲言又止。
“被无理由的随时监视,这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正常人而言无疑是恐惧且无法接受的。但他偏偏又知情。就像梁安说的,他自称手机没电以后状态彻底变了。
“我们应该不必担心童鸿光会回避我们的求知欲。”邵梓抬头,看到远处的红灯转黄,再转绿,踩下了油门,“如果他一定想要逃避,他不会用呈口舌之快来戳破我的身份。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忍受,或许呢?可能在他的本能中更想把真相告诉我们。”
“童鸿光,十八岁大学读了心理学专业,成绩极其优异,二十二岁出国读研,同样是修习的心理学相关的专业。你一直有着明确而且单一的目标。可与此同时,你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