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陷入了沉思中。
临走前,邵梓走在前面,陆遥在门口停下,回过头。
“你或许是觉得,他是为了你杀了你的母亲。其实他是为了自己。”她难得的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但无论怎样,他就只是个废物,仅此而已。”
童鸿光眼看着门关上。
他忽然又笑了。
“可我已经不需要安慰了。”
“其实当时,我也可以选犯罪心理学。”童鸿光把茶具放下了,抬起头,“但那太明显了,不是吗?”
“那我大概猜的八九不离十。”邵梓倒在沙发背上,笑的狡黠。
童鸿光只是坐在那,他低下头,喝了口茶,精致小巧的茶杯里却几乎看不见水位降低,似乎只是小小抿了一口。
他确实也如邵梓所说的一样有准备,甚至提前泡好了茶,放在茶几上,还预备了几个空杯子。唯一的不协调,或许是他们相对而座,这个相对的距离属实有些太远了。邵梓甚至有些不高声说话对面坐着的人会听不清的错觉。
“平心而论,我确实比较优秀。”童鸿光甚至不吝夸赞自己,虽然面上并没有任何自信或者自负,像只是为了不断说话而说话。
童鸿光这次却没有强行接话,他沉默着,茶杯攥在手中,手指贴着杯子的边缘有些泛白。
“你在家中只是一个负责花钱的学生。你的母亲去世了,你自然是伤心的——你并没有什么反社会的倾向。但你同时也相当疑惑不解,为什么那个人不告诉你这件事,甚至没有给你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
就在这时,你的怀疑有了一个试探的机会。优秀如你,理所当然的能拿到所有可以拿到的奖学金。你曾经告诉过你的父亲几乎所有的事,但必定不包括一些本就在选择以外的额外选项——你本不打算选择的选项。而因为这种怀疑的种子,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它。你先问他要不要让你学习感兴趣的专业,在他拒绝以后,又用奖学金为理由继续。”
介于按照目前的推论他和这起案子没有直接的联系,这并不一定是因为听到了有价值的消息或者害怕受到牵连。更可能的是,他为了某种原因情急之下掐断了监控,但他并不恐惧暴露出来的讯息,更恐惧切断监控这个行为本身带来的后果。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他面对你,推断出童雅畅出事这一结论以后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事先说明,毫无铺垫的随便把嫌疑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