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一年的时间陆聿柏要是对你动不了情,绝对是眼瞎心盲。”
席欢陷在落地窗的单人沙发里,看着窗外无限风景,身上披着薄毯,静静听着温南音吐槽。
她向来话少,温南音习惯了,身为唯一一个知道她嫁给陆聿柏的人,温南音绝对相信她把自己当好朋友,把自己的每句话都听进去了,并非不理她。
“马上周末了。”温南音在沙发上趴着,两只脚丫子翘得高高的,“你还没跟你妈说,你结婚了这事儿呢?”
“没有。”席欢声音闷闷的。
她每周末可以跟母亲通话一次。
母亲在疗养院,席家名下的,那儿的人全都听她父亲的。
与其说是母亲被养在那儿,不如说是被关在那里,隔绝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
其实最主要防的还是她。
十几年来,她只有逢年过节回去,还得在父亲的陪伴下,才能见母亲一面。
分离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哭闹,抱着母亲不撒手,不肯走,换来的是母亲气血攻心吐血,差点儿没命。
自那以后,她见母亲再也不哭,报喜不报忧,把父亲所有的打压和威胁,全部烂在肚子里。
但母亲何尝不知她难?
每次见面都问东问西,在她承诺大学毕业后回南海,母亲就开始盼着她回去。
若知道她一毕业就嫁人,母亲定能猜出什么,她担心母亲身体受不住,就一直瞒着。
温南音叹息,在沙发上手脚并用爬下来,到她跟前抱着她,“可惜,我钱不够多,不然我把你妈妈的疗养院买下来,让你们母女团聚。”
“你买,得看他肯不肯卖。”席欢笑她天真。
她和母亲,就像父亲手里的利刃,母亲是刀柄,她是锋利的刀身,只要握着母亲的命,就能掌控她。
温南音家境小康,这栋房子是京北市中心的大平层,价值七位数,不过这是她自己首付买的,没管家里要一分钱。
甚至她家里人都不知道她买房,单凭护士的工作压根买不起房。
她家人都有铁饭碗,属于中规中矩那一卦,她偏偏有个做大网红的梦想,偷偷当护肤主播,一番折腾有二十多万的粉丝。
“我一直让你跟我直播,你不肯。”温南音怪她,“我带你,赚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