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刚刚修行有成,便在父亲的带领下夜夜苦修不辍。
动物仙修行,依照胡家的功法,需要拜月纳气十年。
到时候修行精深,他便可以向路人讨封,问路人自己是像人还是像神。
倘若像人的话,之前修行就前功尽弃,他便会找那人报仇。
倘若像神的话,那便算过了这道坎,为了报这份恩情,他会保护那人家宅平安、事事顺遂。
他早年听说老孙头心眼好、品性端,故意在夜里堵着,想求一个完满。
谁料,老孙头却是个不讲武德的主儿,走夜路瞅见他站直了身子,还张口说人话,裤裆都差点湿了,抄起锄头就是一顿猛凿。
这只胳膊,就是他当时躲闪不急,被锄头给切掉的。
说到这,我往他胳膊上看了看,双眼一热乎,还真影影绰绰的瞅见个断了半截的爪子。
看那比例,跟老孙头断掉的右臂差不了多少,半点便宜也不占。
他儿子说着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我这仇不报也就罢了,可我爹......”
原来老孙头当时喝了酒,酒壮怂人胆,平时给一锄头撒丫子跑路的主儿,当天竟犹如天神下凡,非要给那黄皮子干死。
他断了一只手,哪跑得过老孙头,几锄头砸下来,都是擦着脑袋过的。
他爹一直在旁边远远看着,一时爱子心切,竟想也不想的扑将过来,当时就被老孙头砍掉了脑袋。
他儿子伸手指着老孙头,杀气四溢,“你还我爹命来!”
眼瞅着儿子干亲爹的戏码又要在眼前上演,我也不知道为啥,身体不受控制的上前一步,率先给他个窝心脚。
而后指着鼻子威胁道:“说事就好好说,别跟我晒脸啊!”
这一脚不仅踹到了他身上,更踹到了老两口心尖里,惹得他俩给我一顿撕吧,差点给我干急眼了。
我也纳闷,这事跟我有啥关系,咋就腿痒痒,非得踹一脚呢?
林姐似乎看出了门道,冲我摇摇头,一脸无奈。
她俯下身子柔声安慰起老孙头儿子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总该往好处瞧。今天当着我林门府仙家的面,有啥要求你尽管提,只要不过分都能满足你。”
她这话听着柔声细语的,可语气之中却饱含着威严,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
我当时心中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