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一面捂着胸口,一面低头沉思,哭着说了个要求,“我想有个家,有个能安身的地方。”
他这要求真不过分,仙家跟人一样,活在世上就图个安身立命之所。
林姐当即点了点头,“那这样,让老人家去庙里给你跟你爹立个牌位,再写一道表文给你升金山银山、大金砖,每逢初一十五前去祭拜,拜满三年如何?”
她这话不仅是对这黄皮子说的,也是在征求老两口的意见。
看了这么久,老两口也瞅明白了,只要能为儿子好,他俩砸锅卖铁都行,当即狠狠点了点头。
老孙头儿子也是连连点头,毕竟孤独困苦、无依无靠的日子不好受。
而且,能在庙里立牌位,受佛法熏陶,到时修行日满,也有封正的一天。
可就当我以为啥都顺顺当当办完的时候,老孙头儿子竟指着我威胁道:“咱们一码归一码,老孙头他家的事就这么办,这小鳖崽子的仇我可得报,你给我等着!”
说完,还不等林姐唱送神调,他就直接下了身走了。
那句话在我脑海里不断回荡,后脊梁窜出一股冷汗,“他咋冲着我来了?”
“为啥?”
他拿着空杯,指着老孙头,语气愤恨,“就是因为这个老登,当初给我手干没了,落下了终生残疾!”
一说到苦日子,老孙头儿子这才悠悠叹了口气,面色缓和不少,随后用左手摆了个拿杯子的姿势。
林姐给我个眼神,我立马心领神会。
旋即找了个杯子,问老孙头要了二两散白,往他儿子手上一放,“喝吧,喝完了赶紧交代!”
老孙头儿子偷摸瞥了瞥我,满是恶毒,随后仰头倾尽,砸吧砸吧嘴,“再来二两......”
林姐笑了笑,“您可少喝点吧,孩子受不了。再者说,喝多了让您说不了事,这可咋整?”
他儿子盯着空杯瞧了一会儿,流露出几分不舍的神情,这才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为啥不用右手拿杯子吗?”
林姐看我老实了,换了一副更委婉的语气劝道,“不过这孩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您老人家既然愿意上身,这就说明您想解决这事,否则您不落座,谁拿您也没辙。”
老孙头儿子被戳破了心思,也消停许多,低头沉默,一言不发。
我在一旁瞅着,感觉这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