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一段讳莫如深的感情,并且于他来说,这段感情是极其忍痛的存在,他多年来难以忘怀,一想起来就怅然若失,但也无能为力挽回的那种。
这么说的话,我还挺好奇的。
“……”
“可能这就是我失败的原因。”温叙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是该自省。”
可一步步走到今天,只怪姜明初,我自己没有责任吗?
人的天性之一,就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批评,总是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喜欢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为自己辩解。往往别人的犀利戳穿的不是真相,而是自我可怜又脆弱的自尊。
方才的我,竟还想着在言语上怼过温叙言,逞口舌的一时之快。
我低下头,诚挚地道歉,“温学长,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么说你……”
温叙言有些意外意外地看着我,坦然道,“阮桢,你不用道歉,其实你说的也是对的。”
我竟忘了,我父亲是个多么清风霁月的人!他如何会在乎门当户对!
我忽然觉得自惭形秽——温叙言几次出手帮我,即便言辞上有不耐烦,但都是真心为我好。
听着温叙言的话,我陷入了深思。
他说的没错,我之所以觉得他的话刺耳,是因为他每一句都戳在我的痛处,扎在我不愿面对的脆弱上。
这些日子以来,我隐隐逃避自己的愚蠢,把问题都归结于姜明初的可恶、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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