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恍然反应过来身后之人正在做些什么,惊得全身一颤。
“小月……”
冷月一丝不苟地吻过整条伤疤,才伸手环住他发僵的腰背,侧脸贴在他微凉的脊背上,听着他乱了节律的心跳声,淡声道:“这事儿就是犯傻也赖不得你,要怪就怪皇上。”
景翊一愣,愣得身子放松了些许,“怪……怪皇上?”
“怪他没早给我这份差事。”冷月把人抱紧了些,声音虽轻,却坚定的不容置疑,“只要我在你身边,谁也别想碰你一根头发。”
冷月只觉得被她从后抱住的这人呆愣了须臾,才听到一声轻叹。
“你倒也不傻,专挑我没头发的时候说这话……”
冷月被他这幽怨的一声逗得“噗”地笑出声来,松开环在他腰背上的手直起身来,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就这点儿疤,这要是在军营里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给你瞧瞧我的。”
冷月说着就转过身去,利落地宽下外衣和上杉,展给景翊一片疤痕斑驳的脊背。冷月是习武之人,肌骨比寻常闺中女子结实饱满得多,每一道纹理都如刻如画,那些横横竖竖深深浅浅的疤痕就像是锦上之花,给这副身子凭添了一抹张扬的浓艳,青灯之下,美得让人血脉偾张。
听到背后那人转身的脚步声,冷月才道:“你要敢因为这个休了我,我一定给你一刀痛快的,把你送进宫去,让你一辈子陪王伴驾。”
“不敢不敢……”景翊笑声虽苦,却已不见丝毫苦意,目光掠过这副美得惊心动魄的身子,却被紧箍在她上背部的一道约一掌半宽的白布抓了过去,这道白布以环状紧箍在她腋下这一圈,箍了好几重,好像要裹紧什么似的,景翊不禁轻抚了上去,带着几分疼惜温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身上还有没好利索的伤口吗?”
“不是,”感觉到被景翊触碰的地方,冷月干脆地应着,也干脆地转了个身,正面朝向景翊挺了挺胸脯,“这是裹胸的。”
景翊狠愣了一下,他一直觉得她身子多少有些单薄,只当是她年纪还小,却不想是竟被她生生裹起来了。
景翊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个自己折腾自己的人,“裹胸就裹胸,怎么勒得这么紧,不难受吗?”
“习惯了……”冷月摇头说着,低头往自己胸口上看了一眼,满眼都是嫌怨,“鬼知道这玩意儿怎么会长这么大,不裹紧了上蹿下跳的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