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仍板着脸,“现在知道疼了,不是说吃凉的不难受吗?”冷月紧抿着被这人连吻了两下的嘴唇,委屈得眼睛里水光闪闪的,半晌才蚊子哼哼一样地道:“想吃……”
景翊一时间好气又好笑,差点没绷住脸。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景翊勉强维持着这副严肃下来甚是唬人的面孔,“以前疼过吗?”
“嗯……”
“有什么快点止疼的法子吗?”
“闷几口凉水……”
凉水?
景翊一愣,歧黄之术他懂得不多,但她这法子怎么听也不像是能治病的。景翊不禁追问道:“这会儿喝凉水不会更疼吗?”
冷月缩着身子点点头,“疼过劲儿就不疼了……”
“……”
(三)
景翊到底没听信这江湖郎中的野法子,等府上的大夫来时冷月还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疼着。
“爷,”这从景家大宅跟来的老大夫来时还是从头紧张到脚的,看过冷月之后就满面泰然了,对景翊一拱手道,“您不必担心,夫人身子骨强健,只是常年饮食不当,脾胃上本就有些小毛病,这几日又吃多了冷食,才生了疼痛,这会儿服药难立竿见影,还是喝些热水,再唤个丫鬟来给夫人揉揉得好。若是明日起来还不舒坦,我就开几副调理的药来。”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吃出来的毛病……
景翊心里微松,“有劳周先生了。”
送走老大夫,景翊转身去倒了杯热水。
杯子不是太子爷送的那对白瓷杯,因为那日回来之后景翊赫然发现,被她拿去沉淀尸体口鼻中烟灰的那只白瓷杯和他喝茶的那只都已被人洗好了并排码在茶盘里,两只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索性就让人收了起来,换了一对摔成碎末末也不会心疼的杯子。
眼下她就是把家里所有的杯子都摔成碎末末,他也发不出火来了。
景翊苦笑着坐到床边,伸手穿过她的后颈,拥着她仍缩紧的肩膀把她半抱在怀里,慢慢喂她喝了半杯热水,刚转手把杯子搁下,就听怀里的人小声道:“不用揉……”
“不疼了?”
“疼……”
景翊懒得跟一个疼得脑子发糊的人打嘴仗,抱着她发颤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