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办!”
萧瑾瑜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就以一天为限吧。”
“一天?!”景翊很想使出萧允德家媳妇那一招,往他面前一跪哭给他看看,可惜他现在哭都哭不出来,“不是……王爷,焦尸那案子一天能鼓捣完实属老天爷可怜我,老天爷又不是天天都可怜我,所以不是什么案子我都能一天就办得出来啊!”
萧瑾瑜抬起眼皮看着他,依旧淡淡地道:“一名皇子已死了两日,昨夜又死了一名郡王之子,你觉得以几天为限合适呢?”
“王爷……”
景翊这一声虽叫得凄楚可怜,心底里却不得不承认,萧瑾瑜说的是事实,事系两位皇室宗亲,多耽搁一刻就有一刻的变数,天晓得下一个会不会是太子爷,又会不会是萧瑾瑜呢?
萧瑾瑜没再容他磨叽,一垂定音,“再宽限一日,就到后天午时……要是午时他们把午饭送来的时候你的消息还没到,你就自求多福吧。”萧瑾瑜说罢,没给景翊留下叹气叫苦的余地,紧接着问道,“小月在家里?”
景翊攒了多时的一口气饱满地叹了出来,“我来的时候她正在家里磨刀宰猪呢,说集上买来的散肉不够新鲜,要现宰的炖出来才好吃……”
今早出门前看到那头刚被家丁从集上牵回来的活猪的时候,景翊还以为那会是他今天心情最为复杂的时刻,眼下看来,那不过是之一罢了。
“正好。”萧瑾瑜从成摞的案卷盒子中抽出一盒,和搁在案头的验尸单叠放在一起,“这两桩案子的东西你带回去,拿两份验尸单给她看看,她应该不难给你解释清楚,这案子让她参与多少,你自己掂量。”
景翊没听出来这里面有什么正好的,但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勉强抬起手来重新抓起了那几页验尸单。
“遵命……”
(二)
景翊一路抱着卷宗盒子被轿子晃荡回府,在家门口下轿之后发现本在安王府醒了大半的醉意又返了上来,脑仁疼得像被千百个锤子轮番上来敲打一样。
“夫人还在厨房吗?”
景翊虽问的是个门房,但夫人杀猪这件事在这处宅子里的震撼程度远比死几个皇亲国戚要大得多,即便是值守之处离后厨十万八千里的门房,听得景翊这样一问,也能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