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七是萧琰最后一次文课,萧琮和沈清猗都在书房里。
萧琰上前行礼,“阿兄,姊姊。”见兄长的神色,不由问道,“今日有事?”
萧琮脸上有着喜色,道:“我已禀了父亲同意,巡查诸边州军事,五日后出行。”
萧琮如今是都督府的兵曹参军事,此职主管武官选拔、兵甲器仗、门户关防、烽候驿站,对河西军的巡查也是职责之一。
沈清猗听萧琮昨晚说起时,便意识到萧琮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巡查军事,而是在军中露脸。他一病二十一年,虽然病愈册了世子,但给外州士庶的印象仍是病弱,而且在河西军半点声望也无,这番借巡查军队走一遭,既是洗去病弱形象,也是建立声望——今年底是河西军三年一度的武官考核,也是萧琮上任兵曹参军第一次主持其事,若考核公正,黜赏分明,便能借此在军中树立起声望。与文武双全的父亲相比,萧琮要在未来掌握河西军,必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萧琰惊讶了一下道:“阿兄也要出行了呀?”又看向沈清猗,“姊姊也要去么?”
萧琮笑道:“此去不仅是巡军,也是拜访各州士家,你姊姊自然是要去的。”他这个世子可不能接待后院的贵妇们。
当然这里面还有萧昡不放心萧琮的身体,需要沈清猗这个疾医随行的隐藏原因,这就是不能给外人知了。
萧琰望望兄长,又望望沈清猗,一脸怏怏的,“五日后我也要走了。以后过年才能回来了。”
萧琮笑眯眯道:“父亲说,让你随我们一起同行,我和你姊姊送你到静南军去。”
“啊?真的?”这一下惊喜让萧琰差点跳起来,兴奋道,“太好了!”
萧琮转告父亲的话道:“父亲说,让你参军前走一走,看一看,多见些人,多见些事,长些阅历,增些见识,以后才好做事。”
“啊?”萧琰有些不可置信的睁了下眼,然后晶澈的眸子渐渐亮起来,“父亲真这么说?”
“当然!”萧琮清雅的眉眼溢着柔和的笑,“阿琰,父亲其实很关心你,只是向来端重不擅表达。那把秋水刀就是父亲用顾长康的《斫琴图》从任先生那里换得,嘱咐我送了你。”其实那刀是萧昡送给萧琮辟邪,萧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