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课结束后,萧琰拿着点心匣子兴冲冲走了,她决定拿回去给母亲分享,希望母亲看在她孝敬的份上,不要再给她吃桃花尖蒸饼了。
沈清猗目送萧琰背影在院中消失,回手将搁在身后的那纸信笺放在几上,淡淡道:“烧了。”
“喏。”青葙垂眉应声,心道:少夫人果然不待见虞大家。
晚上萧琮应酬回来,听沈清猗说虞璇玑离开贺州了,立即笑道:“走得好。”估计以后都不会和阿琰有交集了。
此时,萧琮并没想到一句话: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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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五月,河西天气渐热。
五月二十五,萧琰已能接下萧怀中五十五招。
六月二十五,萧琰接下萧怀中六十九招。
她咳出一口血,脸色极白,神采却是飞扬的。疗伤时,她对沈清猗道:“还有三十一招。”——离九月还有三个月,她一定能接下萧怀中百招。
但次日上文课,她听兄长说大唐已经和吐蕃打起来了。
四哥说,河西军以七姑母萧曈为统将,率静南军与骁骑军于六月二十一出兵,以骁骑军为先锋,拿下乌拉肯山的北山口,一万八千军队抢穿乌拉峡,在南山口外的雁石坪败格桑达玛的五万青唐军,歼敌四千七百余众。吐蕃青唐军退到玛沱河以南,唐军在北岸扎营,双方暂时隔河对峙。
萧琰心中急躁,以大唐军队的进军速度,会不会三个月后战事就平了?
萧琮道:“有可能。”结合都督府做出的两军实力对比,加上他们这位七姑母和骁骑军曹元度一个狂一个疯的作战风格,这场战争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当然,最关键的是,河西已经为这场战争准备了很久,现在就是厚积薄发的时候。
萧琰心境波动,到七月初五的武课时,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有倒退,只撑过了六十五招。萧怀中的脸色寒如初春料峭,毫不留情的批评她,“心气浮躁!”
萧琰脸色煞白,垂首,“谨受教。”
萧怀中见她腹部涌出大片血红,静如春水的眸子快速掠过一抹懊恼,他没想到萧琰会避不过这一刀——按他预估的进度应该不会如此。
他迟疑着要不要为萧琰疗伤,少夫人还没过来,想必有什么急事拖住了,这会只有一个侍女在亭外。
萧琰退后几步靠在亭柱上,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下,一坐下,恐怕就起不来,坚持不了打一遍淬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