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脊杖看似声势极大,却只不过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巨大的响动,只是水火棍轰爆空气的声音,以段景瑞的修为实力,做到这点并不难。
铁棠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会让他出手执刑,而对方也心中明悟,配合着出手。
“法不容情并非妄言,打是肯定要打的,不过怎么打....却还是由我说了算。”
段景瑞拱了拱手:“属下佩服,只是不知总捕头接下来....又该如何自处?
一村里长,必定根深蒂固,又隶属他县,我等过去.....只怕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铁棠神色一冷:“孟颖儿击鼓鸣冤,本官已经按律执法,接下来也自当如此。
谁若敢出手阻拦.......铁某必定秉公执法!”
“属下愿效一臂之力!”
“本官并非运城知县,乃是本地总捕头,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便是。”
妇人闻言猛地抬起头,两行泪水在她脏兮兮的脸庞落下,留下两道白痕。
而且这种大多不是本地人的案子,看几眼也不会惹到本地乡绅,麻烦少了很多。
公堂之内,两名捕役带着一位妇人和女童走了进来。
那妇人年约二十四五,衣衫褴褛,脸上带伤,眉目悲戚。
砰!
妇人拉着女童,重重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请知县老爷做主!”
“多半是外地人来了,咱运城有青天,直接递交诉状就行了,不至于敲鼓。”
“不管有没有冤情,敲了进去就得先挨脊杖,这谁受得了啊”
“即是击鼓鸣冤,我等也有权进去观望,尔等为何聚集在此?”有书生挤过人群,大大方方走进了公堂,一旁衙役也并未阻拦。
脚下还有一位年仅五、六岁的女童,眼中含泪,怯生生地躲在身后,拉扯着妇人破烂的裤腿。
“堂下何人,欲告何事?”
没这空闲不说,去看一眼可能还会惹上麻烦,正常情况没几人会去看公堂审案。
可击鼓鸣冤就不同了,一般都是有大冤屈。
“有人击鼓了!”
“这鼓都不知多久没人敲了,哪个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