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朋友要被处决?”他反问我。
我说,“不是,前两日听宁乾洲提了一句,但是没下文,找不到相关文件,我怕工作出现纰漏,又不想问他,就来问问你。”
他说,“没有。”
“宁乾洲还没签批?你没收到秘密处决的文件?”我追问,“没骗我?”
“没有。”
“那说明我听错了。”我自圆其说。
随后,双手合十,“谢谢瑜哥。”
宁瑜点头,径直走开。他自带稳定的秩序感,这种气息跟宁乾洲很像。我以为很难撬开他的嘴,毕竟认识这么久以来,我跟他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二十句。
既然秘密处决青青文学社高层的文件还没签批,只要我守在宁乾洲身边,经手他签批的每一份文件,便能窃取到相关情报。
于是我硬着头皮回到宁乾洲身边,他似乎习惯了我越来越任性的脾气。
我来,来。
我走,走。
他也不管我了,也不让卜远游、判官、绣珍去叫我了……
毕竟是时候,我就回来了。
卜远游看见我进门,便将文件放下,走了出去。我来到宁乾洲办公桌旁,手脚麻利收拾文件,干活特别卖力,分外殷勤,留心每一份文件。
“想通了?”宁乾洲眉也不抬。
“没。”我说,“想孩子了,你不让我见。”
他没理我。
我熬了两个大夜,勤勤恳恳陪他加班,终于在第二个大夜,亲眼看见他签批了一份跟‘代新’有关的机密文件。
此时,我趴在他办公桌一旁,昏昏欲睡。瞟眼瞅见,心头惊跳,又佯装昏睡。
他处理完日常工作,合上钢笔,“去睡觉。”
我佯装醒来,揉着惺忪双眼,“忙完了吗?”
“嗯。”他散了几分压力,点烟。
我站起身,飞快收拾桌上文件,许是以同一个姿势趴睡久了,胳膊和腿都麻了,导致我半边身子没了知觉,猛然站起跨步,一个趔趄,险些一屁股歪地上。
宁乾洲一把托住我身子,我猝不及防歪他怀里,本能抬手撑住他胸膛,没贴上他。
一仰头,便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他没停留。微燥的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孩子在隔壁。”
我火速拉开两人的距离,将文件胡乱拢了